嶽蕭的眼神瞬間淩厲無比,剛才那一擊就算是築基期的人也要出手防備,然而她卻紋絲不動。那一擊卻被無形化解。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她身上有著防禦的寶物。
目光落在她左手那樸實無華的戒指上,目光變得不確定,那分明隻是一隻儲物戒,不具備防禦效果。可是她全身上下就隻有這麼一件配飾。
蘇溪眼神一暗,低聲問道,“傷著了?”那白光沒打中她,但是修者的能力不隻是他們所看到的那些。萬一是隔山打牛,豈不是讓她吃虧?看嶽蕭的目光越發淩厲,真想將他碎屍萬段。
墨染搖頭,“沒。”若她真的被小小的一個練氣期給打傷才叫奇怪。隻是他不應該擅自對自己動手,倘若自己此刻放出靈壓,定會讓他在修行路上設下魔障。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在衣袖裏掏出一個小瓶丟給淩朔。淩朔一把接住倒出兩枚丹藥,自己吃了一枚,另一枚順手給了蘇溪。完全沒有問她給的是什麼丹藥。
嶽蕭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雖說此刻還不能確定她身後是哪一個門派,但是擅自對修者動手,尤其是對高段修為的修者,都是十分忌諱。畢竟高段修者殺死一個低端修者不會引來任何的爭議,隻會歎息那人心狠罷了。
“凡人界靈氣稀薄,既為修者為何不前往修真界回到門派之中?你該不會是被門派逐出來?”鬆一口氣是好,但是他也不會被人壓著打。
嶽蕭看她的眼色已經帶上不屑,是要知道被門派驅逐的人與他們這裏犯下殺人罪的一樣。都是被人恥笑的對象。看來她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不去修真界反而留在這裏,不有問題才怪。
墨染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本想著看在他修行不易,饒他一次,卻讓他蹬鼻子躥臉。修者像他這般的無賴確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釋放靈壓將他直接壓趴在地上,既然他那麼喜歡不知量力,自己成全他又如何?
大殿的眾人隻感覺滔天的強大氣流讓他們連頭也抬不起來,臉部因為窒息而扭曲。淩朔和蘇溪在她的保護之內,沒有受到靈壓的壓迫,隻是覺得一時之間大殿的氣氛變得無比凝重。紛紛將目光落在站在他們身前的小人上。
淩逸首當其衝被壓製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中淨是不可置信。好強的壓迫感,卻是從一個女子身上散發出來。這就是所謂的修者嗎?小呆瓜,為何在我見不到的時候離我如此遠?
嶽蕭努力支撐著身體,不可置信看著她,聲音斷斷續續,“你是魔修?”竟然在凡人界能有如此大的成就,不是魔修又是什麼?
墨染收起靈壓,“若我是魔修,你已不在人世。若你想死大可說一聲。即使我殺了你,合歡宗無人敢替你抱一聲不平。”殺一個連築基期不到的弟子,合歡宗也不敢拿自己這個散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