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淩把玩著酒杯看著端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人。人還是早上見到的那樣,隻是給他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同。至於是哪裏不同,大概是氣質上的不同。早上那麼清冷的小人,到了晚上竟變成流裏流氣。
讓她為自己再舞一曲不肯,問她的同伴去為何不來,也隻是淡淡說了不舒服在房間休息。然後坐在這裏與自己大眼瞪小眼,玩起無聊的木頭人遊戲。難道連性格都會出現差錯?
蘇溪木著一張臉不停地壓製心中的怒火。不愧是讓自己刮目相看的墨染,光是一顆小小的易容丹便讓自己輕易成為另一個人,不僅容貌變了,連身高也變了。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讓人抓狂的易容丹。
吞下易容丹不久他變縮小變成她的模樣。而她則吞下另一顆易容丹變成他的模樣離開了。絲毫沒有在乎他會不會穿被她留在桌上的衣裳,更加沒有理會自己會不會拆了她的台。
“說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進來。擁有如此才華的舞姬又怎麼會單獨一人流浪到這裏?”冷夜淩擱下酒杯。既然她不願意偽裝下去,他也不會繼續奉陪。
蘇溪白了他一眼,“我喜歡,怎樣?需要跟你彙報一聲?你這座城還真的讓人不敢恭維,整天對著活死人有意義嗎?抑或說你根本聽不得一點的忠言?”天天對著木頭一點樂趣也沒有。怎麼不見把他給悶壞?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嘴巴狠毒?”冷夜淩被他挑起興趣,從來沒有人會對自己如此的出言不遜。他雖然是城主,但是在這裏可是擁有生殺大權的人,沒有人會對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有,不過都被我毒死了或者殺了。”蘇溪毫不介意他的話。他本來就毒舌,隻是他沒有領教過墨染的毒舌。簡單的話足可以瞬間致命。
“坦白說,這些活死人也有壽命終止那天。你將他們丟在哪裏?你就不能發一次善心將他們直接燒了?天天夜裏纏得連覺都睡不了。做那麼多虧心事,竟然不怕半夜敲門?你的膽量令人佩服不已。”
冷夜淩閃身來到他麵前,“你是說夢見他們?你在何處夢見他們?”人死後再無存在隻能。那些人被他所控製靈魂早已消逝,又怎麼無緣無故纏上她這個外人?
蘇溪揮手打開他的手,他是暫時沒了內力,但是並不代表便會任人宰割。“在何處夢見你不需知道。隻是纏得人睡不著覺,讓人生煩。不要告訴我,人死後真的沒有任何的存在。他們也有靈魂,即使被你抽走也會剩下怨氣。”
冷夜淩捉住重點,“你的同伴就是為了找怨氣的來源才會讓你在這裏絆住我?你真的以為他這個陌生人能夠在沒有熟人的指點下找到那個地方?”
蘇溪皺眉盯著身上的廣袖流仙裙,看墨染穿得那麼的飄逸,為何穿在自己的身上就如此的別扭?幸好不需要濃妝豔抹,不然真的會要了他的老命。都怪那個淩朔,竟然在如此緊要關頭閃人。哼,靠不住的家夥。虧自己還為他賣命那麼久,虧大了。
“別人或許真的不行,不過她嘛,還真的沒有她辦不到的事。說不準現在已經到了那個地方,將你的老巢掀了。可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至少她不如外表那麼無害。”雖然隻有心動期的修為,在她身上也算是最強,不用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