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淩擁著懷中人聽著手下的彙報，唇邊的笑容越發明顯。揮退手下，低聲對懷中人道：“這就是你曾經傾力幫助的人。知道真相之後也不過悲傷一會兒便登上天梯，飛升上界。這樣的人值得你去守護？”
懷中人乖巧倚在他懷中。清秀的容貌，灰白的長發，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眸。若此刻弄月在這裏，定會十分驚訝。除了已經死了的墨染誰還會如此的麵癱？
冷夜淩像是早已習慣得不到答案，因為他懷中不過是一具用秘術煉製的傀儡。沒有放入靈魂的傀儡不會說話，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甚至沒有任何傀儡應有的護主之力。可是他卻一直將她放在身邊。
“我和你一樣，都是可憐的人。同樣是求而不得，我永遠失去了她，但我還活著，做著我想做的事。而你卻為了他失去所有，被我煉成傀儡。這也好，我們兩個相伴也不錯，至少你不會背叛我。若有一天我飛升魔界，不會將你留在這裏。”
她的命運隻能掌握在他的手中。她是他親手煉製，哪怕要毀滅，也要由他親手結束她的生命。這一生她都不能逃離他。
“我對你這麼好，為什麼還要選擇他？難道我不及他的萬分之一？也對，在你的心中，他是你的師尊，對你有著再造之恩。卻沒有人會像你這樣為了報恩，連小命都不要。你說是真的是走忘情道的人？怎麼看都像是極情道之人。”
“也罷，如今，他已飛升上界，你也消逝，你和他再無任何瓜葛。這具身體是不是也應該隨風消逝？是不是要找到你的轉世，將她扼殺？讓他再也無法找到你？”
魔使站在殿外將魔尊的話聽進腦海裏，魔後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那些該死的正道。要不是他們，魔後也不會死，魔尊也不會將魔後的身體煉成傀儡。
他恨那些虛偽的正道，更恨魔後的不自愛。魔尊對她這般的好，為何還要離開魔尊？讓魔尊一人守著她的身體渡過這一生？她不知道魔修大多數都是多情，可是一旦動情，必會生生世世隻愛一人？
冷夜淩守著傀儡低語時，弄月躲在蘇素的懷中大哭不止。在歿琰麵前的堅強瓦解，隻剩下滿滿的脆弱。
蘇素輕拍著她的後背以防哭得太傷心噎著，沒有想過去安慰她。此時此刻的弄月需要發泄出來。
鏡花水月雖讓人覺得不真實，但是對於修煉此道的修者來說，他人的情緒最能讓她們受到牽製。
墨染無意在鏡中留下的片段，要不是她沒有任何的惡意，怕弄月碰到鏡子已經死了。更別說能讓她拿走丟給歿琰。
“素素，如果有一天你敢像他那樣對我。老娘定會將你打得魂飛魄散，別說身體，連轉世也不能。”弄月哽咽著聲音道。
蘇素一怔，雖然不想打擊她可是人總是要麵對事實，“你放心好了，不會有那麼一天。因為你不是墨染，我不是歿琰。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以你的修為想要學墨染，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也隻能在腦裏想想。”
弄月沮喪著臉，“蘇素，你說墨染的修為真的是金丹後期嗎？”無為道雖然成仙率很高，但也不至於能逆天到那種程度。再說她的修為也不過是在金丹期，如果沒有摻雜水分，能弄出那麼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