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夜梓離就已經恭敬地站在君卿的房門外,君卿洗漱穿戴完畢,一打開門,瞥見的就是那張麵癱臉,她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看來,昨晚宮夙夜還真生氣了,這麼一大早就想要眼不見為淨地派人來遣送自己回去。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還威逼利誘的把自己弄過來幹嘛?難不成真是閑得慌?
“葉七小姐,早膳已經命人備好,待你用膳之後,梓離會親自帶你離開王府,備車送你回去。”在這期間,夜梓離並未抬頭看過君卿一眼。
聽完夜梓離的話,君卿瞳孔裏的暗光一閃而逝。須臾,粉嫩的唇角微微綻放出一抹笑,霎時,使得她整個人在曦光中看起來明媚了不少。
“哎喲,嘶——”不明所以地夜梓離,乍然聽到君卿的一聲痛呼,不由得條件反射的抬了抬眸,這一看,讓他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不可置信地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
“誒,不是說好的請小爺吃早飯嗎?幹嘛還愣在那裏?難不成宮夙夜早膳都不用請小爺吃,還真當丟垃圾一樣,直接就讓你把小爺丟回去?”君卿雖然極為不情願把自己比喻成垃圾,但是麵對這種死麵癱,如果你不一次戳中他的死穴,那你就永遠也別想在他麵對你的時候能給你好臉色。
就算她君卿不畏強權,用不著看著他一個攝政王府的人的臉色過日子,但她著實受不了,這世上的那些莫名其妙地遷怒。
站在主觀的立場上,她自認為對不起宮夙夜的事兒,她可是什麼也沒做。既然對方都是這種看輕的態度,那麼她也範不了偏要來上趕著受這種冤枉氣。本來昨晚的一番談話,就一度讓她覺得很憋屈。而這一大清早遇上的死麵癱,別以為她真的傻,聽不出來裏麵暗含的那一股冷嘲熱諷。
她君卿向來就不是什麼好欺的人,今日這事兒她勉強能看在宮夙夜的麵子上,不予計較一次,但這也並不代表了她就是一個軟柿子,這麼容易任人拿捏。
夜梓離現如今能做到攝政王府大總管的位置上,他如何聽不明白君卿的這一番話。當下,他也深知自己剛才是說話無禮了些,但這也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事實。
要說讓夜梓離真正驚愕地除了君卿那唇角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咬傷,更是君卿如此機智果斷地反擊。霎時間,他有一瞬的猶豫,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看錯了,這女人或許藏的比他想象的還要深。況且,主子對她竟然如此……
用罷早膳之後,君卿便由著夜梓離領路,七拐八繞的從古夙居離開攝政王府。
君卿望著夜梓離走在前麵的那一抹背影,斂下眸中的那一抹深沉,她自是知道,昨日宮夙夜帶她進入這裏運用的雖是輕功踱步,但裏麵所含的奧妙,絕不是普通的陣法所能及。
別看她昨日來時光顧著和宮夙夜插科打諢,但是她過目不忘的本領,早已讓她將這裏的陣法銘記在心。她不禁暗道:沒想到這攝政王府所暗藏的玄妙,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