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帝京,崇國公府
滿是春色的畫麵,接連幾日在這府裏輪番上演。老夫人頗為忐忑的看著這府裏的女人從紅潤著小臉抬進,到慘無血色的哀求,她真的有些慌了!時至今日,她的崇兒怎麼還是沒有半分起色?
“老爺,怎麼辦?妾身不能沒有崇兒啊!這麼幾番折騰,崇兒的身體要是……唉,到時候咱們府裏的香火可怎麼辦呐!”老夫人抹著麵上的老淚,拉著崇國公不停哭訴著,崇國公陰鶩著一張臉,很顯然這種事情,太醫院的那些庸醫們,絲毫沒有半點法子!
猛地,不知想起了什麼,老夫人哭訴的聲音戛然而止,怒這一張老臉說道:“老爺,萬花樓的那花魁可真該死!要不是她,咱們的崇兒又何至於此?咱們大可……”
“一介婦人,你懂什麼!”崇國公冷嗤一聲,“哼,老夫早就查出來了,這件事情和左相府那隻葉老狐狸脫不了幹係!放心吧,太後和老夫已經答成了協議,他敢算計到老夫的頭上,他以為他還有什麼日子好過?”
“那咱們崇兒……老爺,陷害咱們崇兒那女人可就不能這樣算了呀!你要替崇兒做主啊!”老夫人猶豫著,可到底心有不甘,誰敢動她的心肝兒,她定要讓她拿命來換!畢竟,能在崇國公府穩坐主母位置二十餘年的女人,那手段怎是尋常人可比的?
“夫人放心,這自是不能善了!”崇國公拂袖冷喝一聲,那群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莫要休怪他老夫!
外麵的商討還在繼續,裏屋的索求也從未有過休停。顏崇猩紅著一雙眼,不停撕叫著,拉扯著,任憑女人在他的身下不停抓撓、捶打。他就像是入了魔的獸,咆哮著想要擁有,可那短暫的歡愉,直到極致,卻恍若白光閃過,快得他根本就抓不住。
這讓他感到暴躁!十分地暴躁!
他猛地拉扯身下女人的頭發,那女人猝不及防地痛呼出聲,突地,他發出像野獸般的嘶吼,“噗——”
“啊!”鮮血迷離了那女子的眼,崇國公夫婦一察覺不對,忐忑地對視了一眼,隨即猛地上前推開了門。
看到裏屋狼狽不堪的情境,老夫人急急跑到顏崇的身邊,她雙腿一跌,摟住渾身是血的顏崇,整個人霎時之間,像失了魂一般,不停呢喃著:“崇兒,崇兒……”崇國公生生壓下口中的一抹猩甜,陰沉著臉,命令道:“來人,把這些女人全都給老夫拖出去!拖到亂葬狗喂狗!”
“葉老匹夫,老夫絕不會將你放過!”
淡金色長袍淡淡地掃過長廊,塗滿豆蔻的指甲,卻是故作親密的在天成的掌心劃過,“天成,你玄逸皇兄近日回京,你可曾見過?”夙太後說著,拿起一旁的茶杯微微啜飲了一口,眸底暗自掩下一抹流光,一切算計得剛剛好。
“母後,玄逸皇兄根本就沒有回逸王府,你說他能去哪兒?更可惡的是,葉君卿那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當著整個天曜帝京百姓的麵,公然勾引夜統領不說,居然現在還大著膽子把目光放在了攝政王的身上!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