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一雙明眸笑看著天成,那討好的意圖十分明顯,但她眼角的餘光卻是掃向端坐在一旁的葉清晚,她倒是沒有想到,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竟就這樣被人捷足先登。
她不由得心下一陣氣惱,奈何北辰墨卻依舊連半分眼神都沒有遞給她。
然而,就在這時,葉清晚突然,“哎呀!”一聲,北辰墨連忙緊張地問,“晚兒,怎麼了?”
“無礙!不過衣衫打濕了而已。”葉清晚站起身來,麵上柔柔的一笑,那副溫婉的姿態真是宛若春雨一般,直接澆灌到了北辰墨的心坎兒裏。
“是奴婢的錯!還請小姐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吧!奴婢……”宮娥一見自己不小心犯了錯,她直接就被嚇得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著響頭,君卿看著這一幕,嘴唇蠕動,但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賞花宴的好戲跌宕起伏,看得讓有些人恐怕真的該是心驚肉跳!
“大膽賤婢!犯了錯,居然還膽敢狡辯!來人,給本宮拖出去打她五十大板!”天成坐在上首頗有威儀地怒喝著,這公主府的下人,不教訓教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那副狐媚樣子,是誰允許她進入這公主府的?
“公主,太後,救命啊……奴婢……不……”宮娥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進來的人給拖了出去。在座的眾人,全都冷漠的看著,估計隻有傻了的人,才會為了這麼一個婢子,去觸黴頭。
“晚兒妹妹的衣衫都濕了,本宮這裏倒是有幾件衣物在那裏空置著,晚兒妹妹不妨去換來試試。”天成佯裝大方的樣子,溫婉端莊的對葉清晚說著,然而楚依依卻是妒忌死了葉清晚的這份殊榮。
畢竟她都在這裏奉承了這麼久,都還沒有討到長公主的半點賞賜,她葉清晚又憑什麼?
天成都這麼說了,葉清晚大方一笑,索性也不再矯情,在奴仆的指引下,向著錦園的另一邊去了。不過,她這一去,她似乎是忘了,有句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那麼,到底誰和誰是鷸蚌?誰又是漁翁?恐怕,真的得等這場好戲落幕之後才知道。
葉清晚孤身進了房間,須臾,她詭異的勾唇一笑,她就不信有些人遲遲不下手,那人還等得了!
果不其然,她一進房間就警惕的聞到了空氣中夾藏的淡淡媚香,看來,葉清蘭,她果然是高看她了!哼,也就隻會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卑劣手段。
淡粉的宮裝,襯著那人窈窕的身形,她的麵前迎麵走過來一個宮娥,她低垂著頭,盡力想要不被人看到,可免不了那人竟然喚住了她,“誒,你這是幹什麼?還不給我站住!”
這下,葉清蘭雙腿微微顫了兩顫,腦子裏一個激靈,她怕什麼?娘不是說了的麼?她早就安排好了,要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兒,禮部尚書的那個女兒楚什麼來著,不是會護著她的麼?
她的背後也是有靠山的人,一想到這個,麵對著來人時,總算是放鬆了幾分,她低伏著頭,努力地是自己做出一副卑謙的樣子,怯聲道:“不知你找奴婢有何事?錦園的貴客們,都等著伺候呢,奴婢得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