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話,素問並沒有什麼猶豫。隻是,小姐有所不知,若真要說起此事,素問也隻依稀記得,這古籍上並沒有記載如何用藥施針來解除寒毒,據說,那本古籍反倒是一本不可外傳的神功之秘……所以,這其中深意,主子請恕素問無能,一時愚鈍,參悟不透。”素問蹙著好看的黛眉,神情頗為嚴肅地說著。
君卿凝眸,略想了想,的確,若此事如此,素問她並沒有什麼需要值得隱瞞的理由。
於是,君卿略點了點頭,正當她準備領著素問、蝶兒二人回去,誰料,暗三就在此時,竟行色匆匆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暗三一看見君卿便向她遠遠地行了個禮,“屬下見過小王妃!”
“不必多禮!你匆忙前來,可是你家主子他的身體出了什麼事?是他寒毒發作?還是他體內的金蠶蠱又再搗鬼?”君卿看著來人,無不擔憂地說著。
然而,暗三卻是心下一震,眸光狀若不經意似的,審視了站在她身旁的素問和蝶兒一眼。
蝶兒頓時冷嗤了一聲,不甘心的把自己的小胸脯,愣是往前挺了挺。
不過好在暗三的怔愣也隻是在一瞬,對於蝶兒多餘的動作,也並不介意。他很快地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接著,隻見他俯身恭敬道:“主子在喝了素問姑娘煎服的藥方之後,此刻已安然入睡,小王妃大可不必過於憂心。”
“暗三此番前來,其實是有他事……要向小王妃稟告!”
“是什麼事?”君卿聽罷,不禁蹙了蹙眉,她人如今身在攝政王府,外界此番到底有何風吹草動,她還真沒怎麼關心。
如若是除去兩天之後,葉清晚的大婚,她得專程前去捧捧場,打算找他們徹底算算賬之外。至於其它還有什麼事,那便是宮夙夜與天成的……
“回稟小王妃,據貴府派人傳來的消息,定國公君老爺子,讓屬下轉告一聲,說是貴府這兩日有貴客臨門,讓您務必盡快回去!”
“回府?”君卿垂眸,斂下心中沉思,她蹙了蹙眉,不禁反問道:“你確定?”
暗三凝了凝眸,躬身應道:“確實如此。”
君卿瀲灩的眸子裏,暗光一閃,這種時候回去,那他……
蝶兒見狀,不禁輕咳一聲,拉了拉君卿的袖子,低垂著頭,悄聲嘀咕道:“小姐,你真信那老頭子的話?”
“要知道他那老糊塗真真假假,做事可從都沒個定性,說話不算話,這種事兒多了去了。咱們定國公府,就算說不上落魄,好歹也沉寂了多年。再說賞花宴之後,左相府的事,可謂在整個天曜帝京傳得沸沸揚揚。您正值風口浪尖之上,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會有那些世族之類的貴客,登門拜訪?”
“信與不信,這倒無妨。關鍵倒在於……”君卿此話,語意未盡,但素問又如何不懂。
她狀若無意間的抬眸,頗有深意的與暗三對視了一眼,這才道:“主子,攝政王殿下身上的寒毒,發作頂多不過三日。”
“他剛飲下靈狐的血不久,再加上藥方對他內息的調理,相信隻要今晚一過,王爺隻需控製好情緒,切忌隨意妄動內力,再及時找到那幾味藥引,那麼如此,便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