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被他那輕蔑的眼神,看得愈發的心有不甘,咬了咬牙,他終是不甘地低垂著頭,愣是沒有再把潛藏在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
他不由得甩袖冷哼了哼,旋即轉身,不再多說一句廢話。
不過,可惜的是,一旦被宮夙夜盯上的人,他是絕不會如此輕易作罷!
“嗬!本王可是聽說,近日宴王府可並不安寧,就連賞花宴上,堂堂禮郡王居然被葉家庶女悔婚,可曾有此事?”宮夙夜斂眸,輕聲說著,那股從容不迫、不怒自威的王者氣勢,此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宴王,如同他不過區區跳梁小醜!
宴王強自咽下這口氣,他仿若沒有聽到他話語中暗含的諷刺似的,狠狠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卻是聽著沈驚郅那卑鄙小人,無恥地說著,“正是如此!”
“那本王倒是不知宴王殿下可有曾考慮過,從赤燕遠道而來的使者?據說,赤燕此次可是與我天曜下了十分地交好之心,派出了燕帝最疼愛的小公主,葉淩公主前來聯姻!就是不知,宴王可有此意?”
“你……”宴王努力使自己平息下來的氣,卻因他突然提起的聯姻,讓他整個人更是如同在所有人麵前被揭了老底,可謂是難堪至極。
眾位朝臣聽罷宮夙夜的話,心下頓時紛紛恍然,掩藏在宴王那張溝壑相縱的臉上的陰暗,仿若瞬時昭然若揭。
而這個時候,經此一提,他們的心底裏無不齊齊打了個突,剛才夙太後開口提議的舉薦款待四國來使的人選,那幾人雖是開了口,但如今攝政王一來,眼下的風向霎時倒了個地兒。
經過眾人一致的商議,最後還是決定,接待四國來時的人選,分別是青年才俊的禮郡王,十年回京的逸王,驚才絕豔的沈右相,殺伐狠厲的攝政王!
他們嘴上雖是從不多說什麼,但又如何不心知,單單是從接待來使那刻起,便已然是國與國之間無聲的較量!
待得眾人紛紛退散之後,整個大殿之上,空餘宮夙夜與沈驚郅二人,那抹如同青鬆般挺拔的身形,此刻正恭敬地站在宮夙夜的麵前,向他微折了折腰,“王爺!”
“嗯!”宮夙夜垂眸,淡淡地應了聲,“左相府那邊情況如何?那些礙眼的人,可有替本王妥善處置了?”
“王爺放心,驚郅已經部署妥當,一到關鍵之時,便隻需王爺一聲令下!”
“做得不錯!”宮夙夜斂下眸中暗藏的深思,眸帶眷戀地朝著宮門外凝望了一眼。
“那天成公主之事……”沈驚郅深邃的眸光,在宮夙夜的臉上微不可見的頓了頓,宮夙夜頓時敏銳的回眸,淩厲地一掃,沈驚郅霎時深吸口氣,努力穩住了身形,唇畔微微掀起一抹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