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也不看看你們這兒的這些東西都是些什麼貨色!如何能配得上咱們家的小姐?告訴你,最好是現在就把上次咱們家小姐專程花重金定下的青雲婆婆新織的布料拿過來,否則的話,咱們家小姐,可不介意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好歹!”
當君卿身著那抹素色的織錦長衣,眸色淡淡地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站在一旁倍感不耐地楚依依頓時若有所覺的回眸。
楚依依一見來人居然是君卿,好看的黛眉,被她擰得緊了又緊,她三兩步站在了她的麵前,挺起了胸膛,抬高了下巴,不屑地嗤問道:“本小姐當這是誰呢?這不是最近在整個天曜帝京憑借一曲靡靡之音,借用不入流的手段,博得那些愚民刮目相看的君大小姐麼!”
“原來你就是新晉的未來的禮郡王妃?嗬,那還真是別來無恙!”君卿勾唇冷冷笑著,僅僅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楚依依說得麵紅耳赤,讓她無從辯駁,那種無力感,頓時讓她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楚依依不屑地撇了撇嘴,君卿這話雖是說得沒錯,但還真是讓她聽得無比刺耳。
當初賞花宴上,也算是虧得她自己聰明,並沒有一時胡亂地聽從她爹爹給她的安排,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作壁上觀,不然她如何能借旁人之手,一下子除掉兩個強勁的對手,要不是看在這女人現下還勉強算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份兒上,她才懶得跟她計較!
“楚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上次您花重金在咱們這兒定的青雲婆婆的布料,隻剩下了粉色這一匹,至於另外一匹……呃,您剛好來晚了那麼一步,被另外一位貴人已經取走了。”掌櫃的聽罷那丫鬟的話,臉色難看不過一瞬,但他很快的就踱步到了楚依依的麵前,低聲討好的不停賠笑。
“貴人?嗬!掌櫃的,你莫非是在講笑話?要知道咱們這天曜帝京,貴族枝葉並不繁茂,本小姐的頭頂兒上,除去長公主府、郡主府、三公之府,請恕本小姐還真是不知道,這天曜帝京何時冒出了比本小姐身份更高貴的貴人!”
楚依依冷睨著眸,“貴人”那兩個字,幾乎從她的牙齒縫裏直生生的蹦出來,那眸子裏迸射出來的冷颼颼的嫉恨的光,頓時朝著君卿的身上飛射而去。
女人之間的敵意,有時候來得,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君卿自認她並沒有那個必要,去和楚依依此人,多做解釋,她依舊模樣十分淡然地在仙衣坊內來回踱步。
“掌櫃的,你也不看看咱們小姐與某些人比起來,是個什麼身份!這可是咱們事先就做好的交易,你緣何能平白無故的去給旁人!”跟在楚依依身旁的那個丫鬟,自打瞥見了自家小姐那嫉恨無比的眸光,自認找到了目標。
她立時動作迅捷地跑到君卿的身前去,途中猛地撞向侍立在一旁的素問。
素問猝不及防地被撞得向後退了兩步,卻又在剛好碰到了她身後堆疊的布匹,那上麵堆疊的布匹,毫無預兆的直直向下砸了過來,“素問!”君卿冷眸掃向那丫鬟,毫不留情地朝她的小腿肚兒一踹。
“啊!小姐……”那丫鬟立時憤憤地瞪了君卿一眼,頓感委屈地向楚依依喚了一聲。然而,楚依依卻是微微轉眸,不屑地嗤了聲,看也沒看自作聰明的她一眼,自顧著她手上萬分小心謹慎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