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七神色不變的等著身上的麻繩一綁,他幽深著瞳孔,卻是緊緊地凝視著那人鎮靜著步子,離去之時的昏暗之色。
“卿卿,她到底怎麼了?”天曜帝京的定國公府,君胤桀驁的一雙眸子,驀地沾染上了一抹顯而易見的擔憂,著急地問著。
素問守在閨房門口,聽到君胤的問話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僵著一張臉,微微囁嚅了嘴唇,搖了搖頭。
蝶兒依舊不改的急性子,在這東蕪苑的大廳,白著一張小臉,來來回回的踱步走著,嘴裏不停地念叨,“早知小姐會這樣,國宴之上,那些女人非要小姐應下那番博弈的時候,咱們就該直接攔著!”
“不然,又怎麼會讓禮部尚書府,楚三那女人有機會下手!”
君胤好看的眉眼,微微一擰,對於蝶兒的這番話,他並不是特別苟同。
他沉斂著雙眸,喟歎一口氣,半晌之後,隻聽得他,低聲道:“先等等吧,咱們待會兒就看攝政王身邊的神醫亦白,到底怎麼說。”
素問站立在一旁,在聽著“亦白”這二字之時,微晃了晃眸,素淨的一張小臉上,麵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在一旁焦躁不安的蝶兒,難得細心的察覺到了素問的不對勁。隻見她在素問的那張素淨的臉上,微凝了凝眸,斟酌半晌,終是開口道:“素問,你今日到底怎麼了?自打小姐回了府,緣何會這般的魂不守舍?”
她蹙了蹙眉,猜測道:“難不成……是小姐真有什麼事,你在幫她瞞著我們?”
對於蝶兒的這番猜測,端坐在一旁的君胤,顯然神色不明的挑了挑眉。
素問抿唇,努力的收回看向遠處的眸光之後,對於蝶兒的一番詢問,她終是搖了搖頭。
“算了。”素問這副天塌下來都不急的性子,早已讓蝶兒投降了,她心中不快的嘟囔了一聲,乍然之間,她好似猛地想起什麼似的,驚詫的看了君胤一眼。
“怎麼了?”蝶兒這副陡變的神色,雖未曾讓君胤的心中,有什麼不好的猜測,但不知為何,他的心神總有些不寧,仿佛有什麼事壓抑許久,即將破殼而出似的。
蝶兒嘴唇囁嚅,在瞪視了君胤半晌之後,同樣眸光怪異的沉靜了下來,整個東蕪苑,霎時又恢複到了不言不語的詭異氣氛之中。
然而,此時的東蕪苑內,默然不語的守在君卿身側的宮夙夜,始終沉斂著眸,冷冷地盯視著亦白手上的動作。
“她情況到底如何!”在亦白那礙眼的手,搭在君卿的一雙皓腕兒半晌之後,宮夙夜終究抵不過心裏那股莫名的慌亂之感,蹙眉冷聲開口。
亦白難得如此的緊蹙著眉頭,整整一個時辰,待在此處,恍若一尊無心的玉佛一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