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君卿的話,天成的麵色當即一頓,精致的下頜不滿的抬起,斜睨著她的眼光,頓時充滿了不善之意。
“嗬!看來本宮還真是小看了你!既然你早就知道這是玲瓏生死局,為何你還要對三皇子的人下這般狠手?莫非你定國公府的人,就這般不安好心!”
聽罷此話,端坐在下首的君胤,眸色不由得一變,那雙桀驁的眸子立時布滿了寒意。
“看來之前本王給你天成三番兩次的警告,身為長公主,你並沒有聽進去!”緋色的衣袍從漢白玉階之上,淩身而起,他周身遍布的青紫寒蘭的氣息,早已將他整個人無聲的包裹。
宮夙夜狹長的眸子冷睨了暮晚所在的方向一眼,暮晚本就顫著的身子,在看到他那一眼之後,不由抖得愈發厲害。
一旁的宴王,發現了此時北辰墨的不對,他猶豫半晌,抿了抿唇,終是在北辰墨急欲起身之時,伸出了手,直直地攔下了北辰墨那俊挺的身軀。
宴王此時冷著眼,抬眸望向他,然而這個時候的北辰墨,他的眼裏隻有名喚“暮晚”的那個女人。
宴王眼看就要攔不住北辰墨,他不禁咬了咬牙,恨聲道:“墨兒,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壞了咱們之前的好事!”
然而,哪怕是有了宴王的這麼一番明裏暗裏的威脅,北辰墨卻依舊是紅著眼,不停地想要掙出手,往暮晚所在的方向而去。
見了這一幕,端坐在玉階之上的塔裏格麵上的神色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但那微閃的眸色,與詭異勾起的嘴角,反倒是把他的心緒無聲的泄露了幾分。
“晚兒!晚兒!她是晚兒沒錯!玲瓏棋局!她就是本王的晚兒,她就是晚兒……父王!父王!她是本王的未婚……”北辰墨目露焦急,但偏偏這之後的話,還不及說完,就被北辰宴陰著神色,一手將其打暈。
北辰宴陰鶩著眸子,暗地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不過須臾,北辰墨就已被人無聲的給拖了下去。
天曜的朝臣這裏雖是沒鬧出什麼多大的風波,不過,端坐在玉階之上的那幾人因了宮夙夜開口所說的話,卻並不平靜。
夙太後眼見宮夙夜隱怒的神色,危險的斂了斂眸,塗滿豆蔻的指甲,輕敲了敲身旁的鸞椅。
“天成!正如攝政王殿下所說,這才多久,看來你又忘了之前哀家交給你的規矩!”夙太後冷厲著眸色說著,這無聲的威壓,卻是險些讓天成喘不過氣。
此時的天成,哪怕她麵上的神情,隱藏得不錯,但偏生她那雙驕縱的眸子,不甘之意,卻是太過明顯。
她不滿地嘟了嘟唇,驕縱的甩了甩袖,終究是不敢將話說得太過,生怕宮夙夜又命人前來將她從大殿之上直接拖出去!
她天曜長公主的臉麵,還當真是……
哼!天成不知想到了什麼,恨恨的剜了君卿一眼。
然而這時的君卿,卻是神色不明的望了一眼天成她那雙驕縱的眸子,好看的櫻唇,輕抿了抿。
“你!”慕容葉宇仿佛當真見不得暮晚如今這副痛苦的樣子,他沉著眸子,麵色難看的冷睨了君卿一眼,卻是動作迅速地直接就將一旁痛苦撫額的暮晚攬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