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塔裏木瞪大著眼,心有不甘的用力一派桌案,當即指著護國公的鼻子怒罵道:“他不過就是一個心懷野心的亂臣賊子,你這老頭兒到底還有沒有眼色!”
“赤燕的人不再,這場文試裏,明明就還有我南疆,臭老頭兒,你憑什麼就說西涼那成日裏隻知問鬼問神的東西勝……”出了,後麵的話被塔裏木漲紅著麵色,就這般的卡在了脖子裏。
而這一次出手點穴的人並非墨無痕,而是一直以來緊跟在他身側的翎風。
“西涼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塔裏格眼見情況不對,當即麵色一沉,眸帶惱怒的問道。
沒等墨無痕開口,翎風再次理直氣壯地說道:“他不僅聒噪,嘴還很髒!”
翎風望向塔裏格的眼神不畏不懼,對方眼底的寒意,似是要寸寸的把他侵蝕,塔裏的瞳眸危險的一眯,周身獨屬於上位者的氣勢,不自覺地想要碾壓。
然而誰料,這個時候翎風將頭一偏,眸子愣是看也不再看南疆這個方向一眼,塔裏格胸口的氣息一滯,不由得對眼下這副情境更為的不滿。
“哈哈,”解決完南疆使臣的輕慢無禮,護國公此時心情好得對於之前的辱罵仿若渾不在意,他展眉笑笑,繼續道:“對於西涼國師取勝,老朽自是心知在座的諸位心裏定然存有疑惑,但想必國師大人,應該不會阻攔老朽給他們解釋解釋。”
墨無痕眼中眸光淡淡,卻是在眾人不察之時,朝君卿那處投去了一眼。
君卿好看的黛眉一蹙,宮夙夜周身寒涼的氣息瞬時一淩,墨無痕頓時輕笑一聲,大方的頷了頷首。
護國公見狀,當即眉色一揚,倏地便轉過了身子,給底下的天曜朝臣緩聲解釋。
直到他最後一刻的話落,不止是端坐在下首的宴王高看了他一分,就連沈驚郅望向他的目光,都不由得帶上了一絲敬佩的眸色。
墨無痕仿若毫不在意的斂了斂眸,在護國公功成身退之後,他倒是恣意的朝宮夙夜遙遙舉杯,“今日的這場天曜文試,逐鹿天下之爭,本國師還未曾謝過攝政王的承讓!”
聽罷此言,宮夙夜的眸色瞬時一深,緋色的薄唇,輕抿了抿,那隱藏在暗處的神色,倒是讓人一時難得猜出他的所思。
君卿瀲灩的眸光微晃,同樣意味不明的凝視了墨無痕一眼。
而今日,天曜國宴的文試一散場,最讓眾人唏噓的除了之前與赤燕使臣的劍拔弩張,南疆人的囂張跋扈,印象最深的不過就是西涼國師那姿容瑰麗的身軀,和那讓人驚才絕豔的胸中溝壑。
墨無痕這種人,若要說他真有心篡位,去當那西涼皇,恐怕就正如他方才所說,兵不血刃,當該不費一兵一卒,整個西涼就已是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