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君卿,縱然體內突然多了不下五十年的內力,但內功心法並未成火候。
她睜眸,將周圍的場景微微凝視了片刻,很快,她思慮間,已然作出了決斷。
她動作迅速地朝鬼穀子、法華、方禪等人的身邊掠去,動作迅速地封住了他們幾人周身的幾處大穴,北辰玄逸輕咳一聲,果然,那瀲灩的眸光立時便向他瞥來。
二人對視間,微微無言了片刻,便在下一瞬,君卿斂著眸子,沒有多加遲疑的就將北辰玄逸從地上暫且先攙了起來。
“卿卿……”北辰玄逸輕聲喚著,君輕腳步一頓,隨後應道:“我先將你送出去了再說。”
如此,北辰玄逸也就不便在與之多言,隻得緩緩鬆開了一時情不自禁拉住了她皓腕兒的手。
而就在君卿將北辰玄逸送出去了沒多久,很快,宮夙夜與墨無痕的打鬥,就要接近了尾聲。
墨無痕寒著眸,收起了掌下凝聚的內力,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那隻大掌,兀自拂袖,身姿挺拔的輕笑了一聲,“看來本國師果然沒有小看天曜的攝政王,敢拿整個天下作為棋局的人,該是值得無痕作為知音善待的。”
宮夙夜冷凝著眸子,緋色的薄唇並沒有張口說話。
墨無痕此刻倒也不惱,隻聽他繼續道:“無痕明知在天曜這地盤上與王爺動手該是討不了好,偏生我西涼人不服輸的骨氣,就是要將它試上一番!”
“不過……”墨無痕斂眸,“似乎很遺憾,今天這個日子,天曜帝京發生了太多的禍端。與其你我二人在這裏對峙,王爺難道是真的不在乎這秀麗江山,隻想要佳人在側,袖手旁觀?”
“嗬嗬,若是如此,我西涼墨無痕倒也可以給王爺你這麼一個機會,隻要你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我西涼鐵蹄定然不過明日就會踏平天曜萬裏河山!嗬嗬,彼時……真是不知,天曜昔日尊貴的攝政王,帶著您的愛妻,又該去哪裏找尋你們的避世之所?”
墨無痕頗為儒雅的笑著,而他手上卻是拿著一張蓋著禮部印璽加持的婚書,自然那婚書底下鮮紅的指印,是與宮夙夜脫不了幹係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宮夙夜狹長的眸子微斂,“看來西涼國師對本王手裏的滄瀾雙佩是要定了?”
“不錯。”墨無痕眸光不變,輕抿了抿唇。
“那難道西涼國師不該拿一點誠意出來麼?”宮夙夜精致的鳳眸一掃,眸光一瞬不錯的盯視在墨無痕那張俊俏的臉上。
“交易隻要達成,誠意這是必然。”墨無痕回首,深了深眸。
彼時,無人知道,影響將來天啟大陸整個局勢的協議,便在今日這般寺廟的密道裏,悄然達成。
待得墨無痕走後,法華等人的情況危急,宮夙夜此刻和北辰玄逸幾人,自也是不能離開這華岩寺裏,“咳……夙夜,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北齊和西涼都無功而返,夙夜你確定他們不會再在近日順勢反撲?”
聽到北辰玄逸虛弱的問話,宮夙夜精致的鳳眸微閃,他輕“嗯”了一聲之後,便將眸光投向了靜悟身邊的那抹軟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