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軒轅子櫻長得與當年的心蘭將軍最多隻有四分像,但也正是那四分卻是把君家的那種懵懵懂懂之間的魅惑,與那天生俱來的英氣,遺傳了個十成十。
真要一眼就否定軒轅子櫻與君家人的關係,那還真是不可能。
不過,很顯然,這時的君卿對於軒轅子櫻的無辜,的確有些接受無能。
宮夙夜沉了沉眸,寬慰地輕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背,看到她這副脆弱的樣子,宮夙夜自是心疼,沉默一番之後,這裏的人便聽他開口道:“此地已不宜久留,本王會盡快派出人手將這裏還活著的人全都以最快的速度,抬至天曜京郊的營帳,讓素問和亦白二人聯手對他們好生一番救治。”
“至於卿卿……”宮夙夜垂眸,看了一眼緊緊摟著他腰身隱隱啜泣的人兒,他低歎一聲,“想必赤燕和北齊幾國的兵馬,很快就會壓境。”
“能得知心蘭將軍的下落已是一番幸事,卿卿你今日好不容易解開了封印,你身體不適,天曜京郊的那些神兵,不妨就暫且交給本王來打理。”
宮夙夜話裏的提議,倒是讓在場的幾人,眸中微微變色。
軒轅子櫻是完全沒有料到,軒轅恒不過就是有些詫異,而反觀北辰玄逸那臉上的表情,反倒是愈發陰鬱了幾分。
對於宮夙夜的提議,君卿在冷靜下來之後,並沒有拒絕。
她也知道這段時日,因了天曜帝京某些個糟心事兒,疲於奔忙。
再加上她如今的體內突然多出了幾十年內力,她的確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畢竟,再高深的武功和謀略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這些她自始至終還是明白的。
於是,一番商議之後,一行人便匆匆忙忙地與天曜京郊的神兵彙合,在那裏倒是不出所料的見到了司徒空、沈驚郅等攝政王一脈的朝中大臣。
待得宮夙夜將君卿送進營帳之後,沈驚郅抬眸便對上了北辰玄逸那泛著寒光的瞳眸。
沈驚郅別有深意的掀唇一笑,北辰玄逸卻是眼神不善的盯著他的背影。
“殿下,赤燕燕帝身受重傷,我們手下的人隻要有他在手,再加上赤燕水患,慕容三皇子等等籌碼,想要他赤燕退兵,定是輕而易舉之事,區區一個赤燕又何足掛齒?”
營帳內,工部尚書的話,很快就得到了沈驚郅等人的反駁,他斂了斂眸,輕笑道:“赤燕皇室皆在我手,如今看來似乎的確沒他們赤燕什麼事。但尚書大人莫要忘了,赤燕皇室震懾於人的可並不僅僅是他們的燕帝,相信慕容三皇子不在,赤燕皇室大皇子身為嫡係一脈,又頗得民心,群龍無首之際,他不是傻子,對手是我天曜這塊肥肉,攘內安外建功立業之時,他又豈有按兵不動之理?”
沈驚郅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工部尚書呐呐地抬眸看了宮夙夜一眼,突然一拍腦門兒,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殿下,攻防暫且不議,但赤燕的水患,每每侵犯我天曜國境,這足以引人深思!殿下,你看,這是微臣從那泥濘處覺察不對命人所特意掏挖出來的黃土……”
工部尚書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宮夙夜抬手打斷,手下的人立即會意,及時的將那抔沙土,捧到了宮夙夜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