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農遠的心一直無法平靜,他正陷入深深地思索中……因為馬將軍墓葬裏的迷團整整困擾了他七年。從他九歲放牛時,發現這座墓葬的裂縫裏有一粒米飯起,他就從未間斷過對它的關注。
他在想:這墓葬裏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指使著他,讓他無法放棄,而當他陷入其中時,又一個個的未知數接踵而來,使他無法解開,要不是在墓葬裏撿到一個劍皮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八萬山村的地盤上會有工程如此龐大的墓葬啊!它簡直可以跟古代帝王的墓葬相比,隻是少了些金銀財寶而已,這該是方圓幾十裏獨一無二的怪墓呀!若不是今天聽了鋁大叔的講述,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它裏麵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現在他總算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了,總算解開了這墓葬裏的層層迷團了。
原來,馬將軍墓葬上麵那水泥板的巧妙設計,那隱蔽的煙囪以及墓葬裏的廚房、各條通道和延伸到河邊處所建造的洗衣洗菜池,還有所搭設的大塊玻璃鏡都是馬天六雇傭一幫民工建造的。然後,這些民工都一個個地慘遭他殺害了。隻有金銅鐵三位大爺和鋁大叔等四人僥幸活下來,要是沒猜錯的話,銀山同學的爸爸銀石基大叔可能也慘遭他的毒手了。
農遠想到這裏,已在不知不覺中和三位同學回到了八萬山村口。
“四位秀才,照相回來啦?”坐在村頭代銷店門口的長板凳上,正同一夥人聊著天的趙大伯見了他們便風趣地問道。
此時,農遠的思緒被打斷了,他先是一愣,然後應道:“是呀,不過不該叫秀才,我們是學生呢。”
“對呀,都六十年代了,還叫這個?我們可是新時代的學生呀,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啊!”劉誌向同學也回應道。
“你們四個可是我們村的狀元喔,我們八萬山村從古至今還沒人中過狀元呢,就看你們的了,聽說考上畢業可是包分配吃皇糧的喲!”
“趙大伯,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呀!”
“趙大伯,你從哪聽來的消息啊?”
另外的兩位同學也先後問道。
“嗬嗬,我老三在教育局工作,前天他回來說的,他還說……”
農遠沒有繼續聽他說下去,而是心情十分沉重,步子匆匆地趕回家。
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當天呂大叔所說的事全部地告訴了媽媽,以求媽媽盡快地報告當地的公安機關,把馬天六這個鑽山賊的滔天大罪公之於眾。第二件事是打算明天上學時,問一下銀山同學,以證實他爸是不是銀石基大叔?好讓十多年來的失蹤案大白於天下。
農遠一想到明天就能知道銀山同學的爸爸是不是銀石基大叔了,當晚緊張得一夜都不能合眼,直到窗外透進黎明的曙光。
第二天上學,農遠問了銀山,果然事實如所料。他接著又把從呂大叔那裏得到的消息向銀山同學說了個遍,上午他放學回家時,媽媽對他說,已把此事向公安機關報案了。
公安機關很快以犯罪嫌疑人把呂雲圖抓了起來,經審訊呂雲圖承認他幫過馬天六幹活,但沒做什麼壞事。他說,那天他趁著大便之機逃跑了,隻聽到有槍聲響,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並不知道,可能是銀石基大叔被馬天六給槍殺了。
警方就此重審了馬天六,但他死也不肯供認殺了銀石基,他說,當時銀石基等四位師傅幫他幹完了活就回去了。同時,他也否認呂雲圖向警方提供的有關他密謀殺害四十四名民工和十名衛士的犯罪事實。他說,這些民工當時不聽從工程建設指揮,把十名看管的衛士打死後就逃跑了。呂雲圖是在胡說八道,故意造謠,企圖加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