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將要過去的一天,我下班後回家,騎上自行車剛行了一半的路,突然想折返到工廠前麵的哪片集貿市場上買個筆記本,晚上寫點東西,以前的筆記本已經寫到最末一頁了,筆記本買上後,我乘興從另外一個斜道上穿過去回家,哪樣雖然路稍遠一點,但那邊有一個小湖,湖邊綠樹繚繞,景色比較怡人,誰知我剛到湖邊,卻看見路邊橫躺著一個高大的漢子,呻吟著想要站起來,卻又跌倒在了地上,擋住了我的去路,無奈中,我下了車,想把他扶起來後再行路,把自行車放好,我剛走近幾步,才發現哪個身上到處都是鮮血。地上也流了一大片。因為這條路上人比較稀少,路燈也比較少,騎在自行車上的時候我還沒有看清這些血跡,此時看見了,心裏一悚,又不敢靠近哪個人了,站在旁邊看了一會,他起了幾次都起不來,我心有不忍,便有些心跳的走了過去,扶了他一把,這才把他扶起來,看他麵目也不像作惡之人,我的心便稍稍安定了下來,把他扶起來後,走了幾步,讓他斜靠在一棵樹上,這時候,他稍稍挺了挺身,可能是受傷太嚴重了,這一挺沒挺住,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他的樣子,我想離去,又不敢離去,怕他一旦死了,自己也脫不下幹係,便主動問他,需不需要找輛救護車或報警,他喘了口氣說:“,拜托你了,我實在是動不了。”聽他這樣說了後,我讓他稍等一會兒,然後又騎上了自行車掉轉了頭,到集貿市場門口的哪個公用電話廳打了報警電話後,又給急救中心打了個電話,本來,打這兩個電話是不用交費的,但這個電話亭是私人開的,不交費是不允許打的,因此,打完電話後,我從身上掏了一塊零錢,給了電話廳的老板,然後忐忑不安的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原地,此時,哪個滿身是血的人已經昏倒在了地上,我甚至懷疑他受傷嚴重,已經死了,但是,我不敢離去,害怕警察來了後,一番調查後把自己當成了殺人凶手。
等了大約十五分鍾,急救中心的救護車先來了,車上下來幾個人,他們要把人抬上車,我製止了,讓他們先等一會兒,警察到了再說,其實,我當時也怕把人抬到醫院後治療,先要收費而我身上也沒多少錢,再說我和這個人又素不相識,能幫他把救護車和警察找來就不錯,畢竟混在外麵,太熱情的幫人往往會把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泥潭裏,這是幾年在外打工的經驗。
過了一會兒,警車也來了,下來了三個警察,問了一下情況,讓救護車把人送到醫院,並讓我到所裏錄口供,我本不願意去,但是,人已經昏了過去,我也有口難辯,隻好隨他們上了車,錄完了口供,他們還是不放我走,暫時把我拘留了起來,認為我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再加上我當時也沒有隨帶身份證和暫住證,也的確讓他們有些懷疑。後來,他們中有一個人給廠裏打了個電話,證實的確有我這一個人,口氣似乎才緩和了起來,不過,還是把我押到一個房子裏管了起來,說等第二天傷者稍微清醒一下的時候,問明了情況再放我出去。“******,好心幫助人反成了犯罪嫌疑人,這個世道,難怪人心不古,世情變壞。”戴著手銬,蹲在哪間昏暗的房子裏我氣的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