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徐亮勸解了我一番,又怪我太鹵莽了,血氣方剛,不懂的克製自己。旁邊胡愚也埋怨我,然後我就給他們講述一遍張燕當初被強奸導致自殺的事情,徐亮歎息了一聲,也就沒有再說啥,而胡愚拍著大腿說“:這樣的人早就該殺了,王八蛋,雜種一個”。說完他笑了笑,看著我說:“不過你也的確太鹵莽了,畢竟人已經死了,你殺了他也等於把自己賠進去了。”而呂兵則一聲不吭的靜靜看著車戶外麵。
車到了縣城的火車站,當天沒有直達呂兵家鄉的火車,我們無奈中轉到了長途汽車站,可惜,汽車已經剛走一輛了,天色有點晚,沒有下一輛了。
沒辦法,我們坐上了一輛到呂兵家鄉鄰近一個小城市的大巴,下了車找了家小賓館住了下來,半夜裏,呂兵把我叫到旅館外麵的台階上對我說,他想在自己家鄉縣城裏的賓館呆幾天,等初五一過就離開,問我有沒有意見,考慮到他有難言之隱,不方便帶我們上他的家門,我也就點了點頭,然後乘他上廁所的時間,把情況告訴了徐亮和胡愚,他們大約也感覺到呂兵另有苦衷,也沒啥意見,不過我知道他們過去最多呆兩天也就走,徐亮雖然與呂兵不在同一個省,但兩家距離也不是太遠,也就三百公裏回家很方便,而胡愚已經提前說了要在年三十趕回去與父母過節,幸好家鄉距離呂兵家也就五六百公裏左右路程,想一想,最終留下來陪呂兵的也就自己一人,也就無所謂了。
這一夜過的平靜,大家醒來的也早,洗完臉,出去吃完早飯,我們回到招待所裏收拾了一番把房子退了,然後就上了路,趕到車站的時候,剛好有一輛準備出發的大巴,四個人上了車後,車就出發了。車一路搖搖晃出了這個城市,上了一條國道後就加快了速度,大約行了二百多裏路後,便到了一座大山下麵,車挺下來加了一次油,然後就進入了山路上,冬天的大山比較荒涼,不過山峰泛青色,看上去也有一種異樣的美。山路很陡峭,我坐在車上感覺很顛簸,在半山道上能看到一些山下拉煤的車,半山腰上有牧羊人頂著嚴寒還在牧羊,真是艱苦.。
車上了山路後,一路彎曲,走了幾個圈後開始到下坡路了半道上遇到了一輛拉煤的車發生了車禍,斜掛在半山腰上,周圍站著幾個掏煤的人,這些熟悉的場景讓我想起了死去的馬龍,心裏有種針紮的感覺。
下山的時候,司機特別小心的減緩了車速,因為山上前幾天剛下過雪,山路比較滑,幸好司機的技術比較好,一切很順利。下了山之後,又上了一條平坦的柏油路,車速加快了,然後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速度,就到了呂兵家鄉的哪個縣城--H縣下了車,呂兵在縣城北邊找了家招待所,開了一間大一點的房,我們安頓了下來,雖然看上去他的臉色很平靜,不過,我知道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他的內心裏一定是波濤洶湧。
安頓下來後,出去吃飯,呂兵碰到了一個熟人,呂兵喊那家夥叫皮蛋,看上去他們以前很熟悉,關係也不錯,當對方見到呂兵時似乎很激動一樣,然後我們一起吃了頓飯,之後,皮蛋走了,到了黃昏的時候帶了兩個人來了,他們見到呂兵很尊敬,也很熱情,據呂兵說,那是他以前的幾個兄弟,一個叫三華,另外一個胖一點的,他們都叫他胖子。在房子裏隨便聊了一會天,他們三個人說要請我們幾個蹦迪去,因為徐亮不太願意去,我們就放棄了。當夜,那幾個家夥請客,我們在這個縣城裏找了一家高檔一點的餐廳美美的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