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方後,我休息了兩個月,呂兵的父母又上來了,最終呂兵在我和徐亮等人的勸說下,服從父母的安排,在鄉下老家經人介紹找了一個老實而又本份的女孩結了婚,結完婚後,兩口子一起回到南方打工。第二年便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而我在南方無所事事在南方晃悠了半年,也不願意繼續去上班。最多抽出點時間去幫徐亮處理一些業務事情。
因為電子產品業務開始不好做了,徐亮和黃元商量了一番,也開始轉變經營方向,朝建築材料業務方麵發展,我隻好使出全身的精力幫助他們轉軌,就這樣用了大半年時間,在我的幫助下,再加上徐亮和黃元有著出色的業務能力,漸漸公司也上了新的軌道。而我到了此時,隻想在偏遠的鄉下找個地方平靜的生活一段時間。
黃元一個親戚在東南一個偏僻小縣城的郊區地帶,有一套小院要轉讓。我便花了四十多萬買了下來,並在周圍租下了幾十來畝擱荒的土地,雇了幾個人與自己一起把這些土地開發成熟地,種上莊稼,開始了自己真正的農耕生活。
片刻之後,就足夠了,剩下的是踩踏的枯枝和內心裏的火。太多的墜落已經讓我學會了放棄,無暇收拾的結局本來就是一個結局,沒有完美,但也不帶一點遺憾,被世界數落的沉默隻是一種新的開始,新的前進,在世界盡頭裏,冰涼依舊在燃燒出火一樣的的激情,那葉子墜落的憂鬱已經化為了平靜的水,流淌吧,平靜點,就像世界盡頭的這點冰涼,這點消沉和沉默。
誰說會寂寞,冷落慣了腳步早已經學會了獨自的向前邁進,與風無關的故事,寫了一篇又一篇,而屬於我的開始總像那山,它遙遠,卻無法捉摸,無法在冷落中去品嚐,去細細的琢磨。冷呀,那寂寞背後的煙卷總會被風吹落,而衝動背後的雨卻無法打濕我脊背上的烙印。
隻有在平靜的思索中,我才想起自己曾經走過的路是一個劇烈變革的時代所有民工階層的路,隻不過他們中的大多數並不會像我一樣幸運,甚至要殘酷百倍千倍。但是,我不是救世之主,僅是我自己的主人,良知與靈魂要求我不能在這個社會物欲橫流的社會裏讓自己的內心墮落下去,但也無力和無法幫助與我一樣大部分民工階層出身的朋友們提供足夠的幫助,唯一能做的是讓自己盡量減輕被這個大變革時代所賦予的痛苦和傷害。
終於又到了另一個秋天,秋收完了之後,雨便下個不停,鄉村的小道全是泥濘,無法出門,我隻好靜靜地躺在床上看書。看累了想要休息一番,卻總是無法入眠,往事在這秋日的雨中洶湧而來,我想起了少年時夥伴張卓和她的妹妹張燕,眼中又逐漸迷茫了起來,而曉潔與秦清也在我的腦海中晃來晃去,揪得我心髒撲通撲通直跳,一種痛苦的感覺又一次湧上了我的心頭。
而此刻,在中國這片大地上,一輪又一****規模城市化建設的步伐在不斷加快,像我一樣的農村子弟們在生活的逼迫下,像潮水一樣地向城市的天空下進發,等待他們的將是痛苦、快樂,還是酸辛和幸福,這誰又能真正說清?而我在這個小縣城,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學會忘記,然後開始一種平靜而又平淡的生活,但是,世事豈能如願,剛剛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不到一年半的時光,,恰好熬過一個冬天,過迎來一個春意盎然的季節,我平靜的生活又被打亂了,最後隻好狼狽的離開這個東南區域的小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