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夜色在這西域的天空裏漫延,葉城裏零星的燈火在星光下點綴著葉城的寧靜,我的心似乎在這夜色中無法平靜,屋子裏燈光已經被我熄滅了,我點了一支香煙,靜靜的站在窗口邊上看著這無邊的夜色,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我不知道,張卓在這四方漂流的路上會有什麼樣的心緒,但是從我自己本身來出發,總希望找一個棲息的地方,平靜的生活下去,但是,我們的命運已經與這個時代組成交響的樂曲,隻有在遷徙中,我們才能尋找到人生的機遇,但是在遷徙中的痛苦足夠我們的內心深處承受太多的酸澀與思考,我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在哪裏,我也無法看清楚自己未來真實的落腳點會在具體哪一個地方,但是,我清楚,自己已經不可能回到羅平縣長久的去生活,漂流已經成了我們生活的一種方式,而人生的叩問,也是我們內心裏的折騰更加的矛盾,現在,已經從於阿訇哪裏確定張卓沒有去迪拜,那麼他的腳步會在哪裏停留?我想是不是在甘省的玉門,但是我又推翻了這種揣測,畢竟,按照張卓的性格,他是不會輕易的接受命運的擺弄,那隻有不斷的尋找更適合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方法和區域,京城可能真是他最後的走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必須先去玉門了解一下情況,然後,經過玉門後,再把馬彩玉送回羅平,我再從羅平向京城出發,看看能不能尋找到新的契機,也許在無奈中,我有可能會尋找陳昊的幫助,也許在公安戰線上的他,有沒有特別方法,幫助我尋找一下張卓新的線索。
當我站在窗口靜靜思索的時候,有人在輕輕地敲門,我趕忙掉過了頭,開了房子裏的燈,打開了門,而馬彩玉正站在門口,我讓她進了門以後,然後又關好了門,看著她在沙發上有些神色不定的坐了下來,便問道:“怎麼不睡呀,都這麼晚了?”“你不是也沒有睡嗎,看看你都在屋子裏吸了多少煙?”我不好意思的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然後問道:“為啥不睡,早點睡,休息好了,我們明天返回喀什,從喀什直接向玉門出發,我們到玉門在看看情況,晚上於阿訇不是已經告訴了我們那個海一波在玉門的大概地址嗎?我們就按照這個地址去了解一些情況,也許能直接找到海一波,通過他看看能不能聯係到張卓,不過,按照我們現在了解到的信息,張卓肯定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平安的活在人間,我就不相信我就不能從哪個旮遝裏把他揪出來,如果找到了他,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抽他兩個嘴巴子,然後問問他的心為何這麼硬,都在外麵晃蕩了這麼久也不回家去看看。”我有些心痛的對馬彩玉說。
“我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能不能就在葉城停留幾天,我感覺自己很喜歡這個地方,想在這裏看看風景,再說了,我長這麼大也沒跑這麼遠的路,真的有些累,就想在這裏呆幾天,休息一下,再說這裏的小吃也都不錯,也比較對我的口味,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到這裏,索性留幾天,我們權當是來旅遊了。”馬彩玉用懇求的口氣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