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李春明談了很多,當然,大部分是我和張卓的故事,還有和張辰春在南方的一些瑣事,後來,我又談起了我們這次去新疆找人的一些經曆,一直談到了半夜,第二天,李春明也沒有上班,他一個人租了個一居室,就在西紅門附近,恰好房子裏麵有兩張床,我便搬過去和他住在了一起,之後,他又請了兩天假陪我一起找張卓,後來胡愚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聽說我在北京,正在找張卓,也加入了進來。
我們通過各種方式,開始在北京知名的大學校園門口打聽張卓的信息,同時也通過朋友的關係聯絡保安公司,終於明確了張卓曾經的確在北京的頤和園附近的一所大學裏當了六年的保安,不過在這段時間裏,張卓竟然利用在大學校園裏當保安的機會,業餘讀了個成人的本科,並且畢業後,又很順利的參加全國的司法考試,第一年沒有考過,又努力了一年,第二年竟然很意外的通過了司法考試,然後便離開了保安公司,在一家小的律師事務所實習。
當我們終於找到這家小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張卓已經實習完了,結果又換了個律師事務所,開始了正式的律師生涯,當我們幾個人聽說了張卓後來在北京的這段學習經曆,也是感覺非常的出奇,不過,當張卓成為一名律師以後,身份也是公開的了,通過互聯網,我們便很快的搜索到了張卓的信息,他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就在朝陽區東四環附近的一個寫字樓裏麵,我們幾個人找到這個律師事務的時候,張卓還在法院開庭,我們問前台要了一個他個人的電話號碼打過去以後,他竟然關機,第二天當我們又到哪裏找他的時候,他卻又到外地出差去了,無奈中我隻好又給他打了個電話。
“您好,是張卓嗎?”我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通了電話問道。“我是張卓,你是哪一位?”手機那頭傳過來一個標準的普通話,我有些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是劉昌河,你還記得嗎,就是羅平縣哪個和你小時候在一起的夥伴。”
“哦,劉昌河,我記得呀,你找我有事嗎?”電話那一頭傳過來的陌生的問話,讓我的心神在一瞬間又一些崩潰,“沒啥事,隻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我有些茫然的回答。“哦,知道了,我現在手頭有點事情,這是你的電話吧,等我忙完以後再給你打電話。”電話裏麵傳過來的聲音有些冷漠和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我有些失神的掛了電話,之後,靜靜的,靜靜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處理自己麵臨的困境,之後,我回到了房子裏麵,睡了三天三夜。
有些麻木,不知道我自己這一路的尋找有啥意義,隻是感覺內心裏有些非常疲憊的感覺,三天後,張辰春從南方趕了過來,找到了我和李春明的住處,原來,經過他和呂兵的一番商量以後,決定開拓北方市場,所以決定在北京設立一個辦事處,張辰春到北京來就是為了籌備這個辦事處,可能他們兩個人對我比較信任的緣故,或者其它原因,他們兩個人也都沒有和我商量,當張辰春找到我的時候,看見我精神似乎都已經崩潰的樣子,也顧不上忙其它事情,就在房子裏隨便和李春明擠在一張床上,陪了我許多天,天天陪著我聊天,開解我的情緒,就這樣,春天已經盎然的回到了人間,大地之上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春天來了,花開了,田野綠了,公園裏到處都是人群,我的情緒也好了很多,在張辰春的鼓勵下,我終於走了出去,每天在公園裏散散步,有時候也出門去幫一下張辰春,在這一段時間裏,張辰春也看好了一個辦公點,距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並不太遠,找好了辦公室以後,張辰春有找了個小兩居,我們兩個人就從李春明住的地方搬了出去,打擾了李春明二十多天時間,我們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三個人在外麵一起準備吃頓飯,當然我必須要請客的,就在我選吃飯的地方的時候,胡愚的電話也打了過來,恰好他和紫玲也要過來看望我們,所以我們就說好了一起吃飯,這樣說定了以後,我們便商量選餐廳,便決定就在公園附近選一個餐廳,說起來胡愚和紫玲兩口子這幾年幹的也不錯,在北京也買房了,就在南四環左右,不過因為限號的原因,他們兩口子錯過了買車的最佳時機,所以打了一輛車過來,我們五個人,便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飯,吃完飯以後,我的手機響了,電話接通以後,竟然出乎意外的是張卓打過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