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算輕的,你在愛蕾麵前唧唧歪歪說什麼呢?」賽格拉斯如果真板起臉,確實滿嚇人
,就連多倫的心臟也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動幾下。不是因為他心動,而是被嚇得加快速度。
所以,他急忙承認錯誤,「好好好,不說。」反正女人沒機會,男人就更不可能對男人有
興趣,讓他吃吃口頭上的豆腐又能怎麼樣啊?
「天意!」老者長歎一聲,麵對一臉悲愴的白袍道:「老友,我們的事情看來是沒指望,
所以還請你不要再為我們做什麼,回去吧!」
「不,奈落雲天如果就這麼審判才是天大笑話,什麼毫無冤錯!他們才是真正死不認錯的
笨蛋!」白袍握緊雙拳,眼圈瞬間紅起,看起來不似作假。
聞聽這句,愛蕾克西兒不由自主從喉嚨中溢出一聲輕吟,「你們就這麼輕易放棄?」
「妳不是不管麼!」老者很有骨氣的一撇頭,宛如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反倒和白袍深深
對看一眼後,主動走到紫晶天使麵前道:「把我們帶走吧,以後都不會再有人來劫囚了。
」
「啊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一齣劇情有點爛的大戲,紫晶天使的反應顯然有點跟不
上,猶豫的看一眼賽格拉斯後,才轉回到老者臉上,然後再回到賽格拉斯身上帶一絲不確
定道:「賽格拉斯大人,我真可以把他們帶走嗎?」
這是什麼話!
賽格拉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一邊咳嗽咳到吐為止,一邊還不忘記送個大白眼給不
會說話的笨蛋,也讓旁邊的同伴摀住肚子不敢大聲笑出來,從此確定一點:斯岢亞索這麼
多年來一直欺瞞世人,它的特點不是武術,小醜才是特產。尤其是這種能力超絕,說話卻
不經大腦的單細胞生物……
「等一下,你是瑤月夜宮的穆爾沒錯吧?」一直在旁邊看戲,就差沒有搬把椅子坐下來,
喝茶吃點心的娜莎出手阻止。她的眼眸輕閃,注意力卻集中到地上的四個人身上。隻是,
在其中還帶有一點點不確定,「呃……你是男人……沒錯吧?」
男人?!這麼美的一張臉孔是男人?好遺憾吶!
多倫剛剛這麼歎息過,就見對方點頭承認。隻是看起來穆爾也吃驚不小:「沒錯,閣下是
?」
穆爾就是穆爾,身處瑤月夜宮也沒什麼好驚奇吧?但是,娜莎並不是隨便說話的人,她相
信沙漠毒蜥不是浪得虛名,所以……愛蕾克西兒的眼睛瞇起來看她,現在這件事她開始有
興趣參與!
真的,非常、非常有興趣!
「愛蕾……」同樣響起非常非常不爽的男聲。
「幹嗎?」嗯,能夠扯上所謂的栽贓,還讓奈落雲天的人也揪不出把柄,到底要多大的佈
局?
「妳感興趣是不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怖聲音,可是中間卻怎麼透出撒嬌小孩般的拖
腔?
「沒啦!」想一想,如果真是這樣似乎背後隱藏更大的陰謀哦!
「妳對這件事感興趣。」咬牙切齒的肯定句。
不再雞同鴨講,歎口氣對上宛如控訴的水汪汪大眼睛,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快三十歲的
成熟男人所擁有的眼神,而對像還是一個虛弱到隻能躺在別人懷中的少女!沒有人說話,
隻有瞭解這男人的同伴之外,其他人都急忙托起自己怎麼也按不住的下巴,無言以對。
「我連來龍去脈都不清楚,不是嗎?我不感興趣。」愛蕾克西兒擺明是睜眼說瞎話,淡漠
的語氣和躍躍欲試的神采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協調的地方,也因此賽格拉斯隻能繼續亮出他
那雙水汪汪的無辜大眼。
好不容易讓自己的下顎和上頜能夠合在一起說話,穆爾疑惑的眼神卻注意在娜莎身上,隻
有瑤月夜宮一小部分人才知道他名字的含義,但是這個女人……她卻好像瞭如指掌?為什
麼?
不知道就要勇於求知,所以他再一次問道:「妳是誰?」
「我是寧林的娜莎。」隻有短短幾個字,但是娜莎唇邊的笑意已經說明,隻要這麼說,就
必定有人認識自己。
果然,穆爾的眉頭皺起,喃喃自語道:「寧林新政府的職權人?原本藍刀旗老大,素有沙
漠毒蜥之稱的娜莎?那個……娜莎?」
新政府?職權人?這些又是什麼東西啊?聽起來就像一塌糊塗外帶亂七八糟!
就在其他人都一頭霧水時,娜莎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那個』娜莎,我相信具有同樣
身份的人不會太多吧?」須臾,艷麗的臉孔,彷彿染上血紅的殺機,她又補一句:「我想
,也沒人敢冒充我!如果她們能承擔起後果,我倒是不反對找個遊戲來玩玩。」
所有人同時張嘴,然後又同時徒勞得動動後閉上,大家都在此刻有一個共識,就是絕對沒
有一個女人會去冒充娜莎,除非她活得不耐煩!
印恩皺皺眉頭,有點受不了眼前的一團淩亂。而且也隻有他知道懷中少女的體溫又開始下
降。所以,猛然沉下麵孔看向懷中的愛蕾克西兒,清冷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愛蕾,妳
是要自己說還是要我做?」
啊咧?這是天外飛來的哪一筆?
所有人呆楞如化石時,愛蕾克西兒心虛的笑笑,摸摸鼻子後道:「呃……你抱我回車廂吧
。」
「不感興趣?」眉毛甚至都沒有動半根,印恩的聲音還是平、平、平……一路滑到底,找
不出第二個音節。
「不感。」 愛蕾克西兒低下頭輕扯他胸口的衣襟,說有多乖就有多乖,讓心中有數的賽格
拉斯等人擰起眉頭,也讓那群被遺忘的觀眾看他們的背影掉轉方向絕塵而去!即使麵前有
愛蕾克西兒口口聲聲要找的天使騎士團,他們也不再看上一眼。
這就……走……?
很突然的,剎那大聲笑出來,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珠,「他們還是沒變啊!」
「是啊,還是沒變。」娜莎也隨剎那的笑聲開懷不已,眼中閃動奇異的光彩,「看來我們
這趟沒走錯,知道這點就已經足夠,至於其他事情……不急。」
「不過我們可以在奈落雲天等他們!」剎那自信滿滿,但是臉上的自信之色立刻就被擔憂
所取代,聲音也一下子輕得以為隻有自己才能聽見:「不知道她怎麼樣?好不好?生什麼
病……」
「放心,她不是那種命薄之人。」娜莎當然知道剎那念念不忘的是誰,但是要她怎麼說?
總不能告訴他,他喜歡的女人正是這世界最長命的那個吧?她命薄?她命薄所有人都不用
混了,比抹脖子湊幾桌麻將還快!
「我知道。」 剎那苦笑的看向其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絕對不會知道賽格拉斯等人曾經
也發出過同樣的感慨,即使知道她會安然無恙,但他的心痛卻無藥可醫。
聽半天,本以為要再次出手,白袍隻聽清娜莎最後兩句話,急忙問道:「奈落雲天?你們
要去奈落雲天等賽格拉斯他們……是不是認為他們最終還是會插手管這件事?因為那個小
女孩?」
娜莎與剎那有點詫異的互看一眼,不明白這個白袍怎麼好像一下子和自己很熟似的,不好
意思……他們好像不認識呀!不要這麼熱情,他們會怕怕。
「我沒有惡意。」微笑摸摸自己的大光頭,白袍有點不好意思,眼眸卻和地上的老者交換
不止一次的情報,似乎達成什麼不為人所知的共識。白袍居然沒有再糾纏,轉身就走,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