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是用的鐵塊……”王健的目光在周蕙的逼視下，直接甘拜下風。
“那是用的什麼？”
“隻是磚頭而已……”
“……”
好吧，對於這個超越自己這個層級，卑賤的自己注定隻能仰視，美麗高貴如仙女的女人，王健有了一種骨子裏自發、難以壓製的“奴性”。就如，封建時代，平民見了當差的，身子都似乎頓時矮了半截。
驚覺到自己故態萌發，王健急忙改口：“不是的，我是認錯了人而已，我把你當成了別人。”
“哦……”周蕙就發了一個字音，然後一副等待著你申訴的神情。
這女人真不好糊弄，氣場太強大了！王健覺得自己還是坦白說了，免得老被她這樣“冷暴力”強逼質問。
“我家最近惹上了幾個小混混，家裏的生意受到騷擾，我也被他們暴打了幾頓了。所以，導致我最近有些緊張過度了，見個人就防備著。剛才你……你又走向我那麼急，我以為是……”
“是嗎？”周蕙盯著王健看了一會，直到看得王健都快心虛要“屈逼成招”了，她才自嘲般淺淺一笑，獨自搖頭，“好吧，我相信了。”
“不過，你和你家人沒有報警？”
“報了，可是……結果，你猜得到的，他們依然在街上逍遙著呢。”
“……”周蕙也沒有再問話了。
屋裏的氣氛，與之前有幾分不同了。
話題進行不下去，不知道怎麼接話，有點別扭、尷尬。
於是，王健端起杯子，看到裏麵黑乎乎的東西，忍不住都想捏著鼻子，這才小心地喝上了一小口。
苦！有點甜！
那感覺，那味道，就像……熬得很濃的中藥湯汁，在放了點糖。
喝下了，又不好吐出來，隻能皺著眉吞了下去，可是，嘴裏依然有味，有股想漱口的衝動。見對麵的周蕙居然能喝得怡然自得，王健心中欽佩不已。
“這是咖啡。你喝不習慣？糖放得有點少，要不要給你再加點糖？”周蕙問道。
“不用，不用了。”王健急忙擺手，順便也放下了杯子，心中念想道：原來這就是咖啡呀，這就是咖啡的味道。這東西，虧得許多人還天天喝，以後我是打算敬而遠之了。
抬頭一看天色，時候不早了，估計她稍歇一會兒，就要下班回家了，還得抓緊時間了。
王健從兜裏掏出那份傳單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嘿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哦？什麼問題？”周蕙望著窗外，似是走神中，隨口問道。
“就是——我想向你谘詢一下，我的形象要變得陽光朝氣，該怎麼做？”
周蕙一聽這話，才緩緩回了神，又看了對麵的王健幾眼。
稀鬆平常的外貌，隻能說眉目清秀，長得還算周正，身高一般中等。頭發如垂簾掛額頭，算是不算發型的發型了，衣服鞋子休閑學生樣。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特別紮眼的地方，就跟外麵街上的許多數人一個樣，平平常常。所以，這就需要用到形象設計，區別或者說“優勝”於其他的“同類”。
這樣的人，這樣的可塑性，周蕙最是喜歡，因為使其改變起來十分輕鬆，效果立竿見影。更何況是，一個本來就是十七八歲的學生，要想顯出陽光朝氣，這類的設計方案根本不用思索，隨手拈來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