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啊?”遲笙一邊強忍著身體那難以言喻的不適感,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向麵前這個冷峻的男人發問。此刻的他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仍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絲鎮定。

然而,傅尚行卻並未因為遲笙的不適而流露出絲毫憐憫之情。他隻是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目光猶如寒星般銳利。加上遲笙那略顯倔強卻又帶著幾分迷茫的神態,更是讓傅尚行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隻見傅尚行的臉色愈發陰沉,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湧起,迅速傳遍全身。他緊緊咬著牙關,竭力克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欲望,然後伸出一隻大手,毫不留情地握住了遲笙那嬌嫩的臉龐。

“你第一天進組,餘菲好心好意對你熱情打招呼,可你呢?居然對人家愛搭不理!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傅尚行怒不可遏地質問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

遲笙聽到這話,先是一臉茫然,顯然沒有料到傅尚行會突然如此發難。緊接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剛想要開口反駁,卻被傅尚行那強有力的手掌死死捏住臉頰,使得他隻能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嗚咽聲,想說的話也全都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餘菲她家可是跟我們有著千絲萬縷、極為緊密的商業合作關係!不僅如此,她如今明麵上還是我的未婚妻!你一個小小的新人,究竟有什麼資格對她擺出那種傲慢無禮的態度?莫非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了不成?”傅尚行繼續聲色俱厲地斥責道,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遲笙那原本白皙的麵龐此時泛起如晚霞般豔麗的潮紅,像是被春日的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一抹令人心醉的嬌羞與委屈。他微微顫抖著嘴唇,仿佛想要訴說心中的苦楚,但最終隻是從牙縫裏擠出那簡單而又無力的三個字:“我沒有。”

傅尚行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遲笙,如同寒夜中的狼,冷酷而無情。他一邊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討厭的就是犯了錯而不承認,就像你從前把我甩掉後告訴我你不是故意的一樣。”一邊開始緩緩褪去身上的衣物,動作優雅卻又透著一絲決絕。

遲笙聽到這些話,心如刀絞,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心瓣。他深知傅尚行絕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再多的解釋也不過是徒勞。

傅尚行毫不留情地伸出手,用力地掐住遲笙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此刻的遲笙眼神已有些迷離恍惚,意識漸漸模糊,但那不斷湧出的淚水卻依然清晰可見。那張平日裏嬌豔動人的臉龐,在此刻顯得格外淒美,然而在傅尚行眼中,這眼淚不過是虛偽的鱷魚之淚罷了。

傅尚行從來都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對於遲笙的哭泣,他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畢竟,這個曾經狠心將他拋棄的人,如今又有什麼資格奢求他的同情?在傅尚行看來,遲笙早已不值得自己去心疼,而且他絕對不能容忍遲笙自以為能夠掌控一切,進而挑戰他的底線。

於是,傅尚行決定給予遲笙應有的懲罰,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遲笙徹底屈服,乖乖聽從他的命令。

遲笙不再解釋,他知道傅尚行不會相信自己了,他不甘地回眸,而身體的反應告訴他自己,自己很需要傅尚行的幫助。

心髒血液源源不斷湧向大腦,而傅尚行的理性並不是以倒下的方式傾倒,反而以自己的那套納粹樣式的服從理論放縱內心的欲望。

......

當遲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醒來的時候不是在地下室,而是已經到了臥室。

遲笙慌忙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完了,耽誤劇組拍戲了。

接著他看到傅尚行的消息。

“劇組拍戲第一場今天下午2點正式開始,不要耽誤了,對餘菲態度要好,不然你就不用拍了。”

遲笙望著日程表,當他發現下午才會迎來第一場比賽時,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終於稍稍鬆弛下來,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而,這短暫的輕鬆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淚水便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回想起昨晚,那一幕幕場景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不斷放映。傅尚行冷漠的眼神、無情的話語以及毫不掩飾的怨恨,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每一個細節都仿佛在提醒著他,這個男人對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曾幾何時,遲笙與傅尚行也曾擁有過一段美好的愛情時光。那時的他們正值青春年少,處於大學的懵懂歲月裏。盡管遲笙當初接受傅尚行的求愛多少帶有一些剛剛與前男友江棋分手的因素,但不可否認的是,傅尚行那瘋狂熱烈的追求以及給予他的無盡溫柔,仍然令他心動不已。那些甜蜜的回憶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他記憶的深處,偶爾回想起來,仍能感受到那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