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這才知道方才莊王與陳五公子還與姑娘們打上了照麵兒,若是換了別人,這樣孟浪無禮的行為當然要追究到底,可換了他,卻是不好說什麼了,既他沒有見到宇文倩,那自然得胡夫人出麵與之應酬了,胡夫人遂笑道:“殿下也不是有意的,不知者不罪嘛,又何來的恕罪之說?殿下實在太客氣了。”
莊王笑回道:“再是不知者不罪,驚嚇到了幾位小姐也是事實,尤其那位著粉衣紫裙的小姐,本王見她唬得臉都白了,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顯見得唬得不輕,還請夫人回去後,務必傳太醫好生給她瞧瞧,不管有事沒事,都請打發人告知本王一聲,也好叫本王安心,夫人,可以嗎?”
粉衣紫裙的小姐?
眾人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簡潯了,可簡潯方才明明就好好兒的,哪有半分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再看莊王的神色,別人不提偏提三人當中生得最好氣度也最出眾的簡家小姐,幾人都是有了年紀見多識廣之人,對宮裏一些小道消息也是自有門路知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睿郡王妃立刻笑了起來,道:“殿下有所不知,那位小姐不是胡夫人的孫女兒之一,而是崇安侯府的簡大小姐,打小兒便與我們惠安最好的,這事兒殿下隻管交給本宮罷。”
誰不知道莊王殿下自來最得太後娘娘寵愛,將來還極有可能有大出息,以簡家那丫頭侯府嫡長女的身份,當然不可能委身別人做小,可若那個別人是未來的皇上,她以後再次了也會是六妃甚至四妃之一,她和崇安侯府還能不動心?
哼,那個鬼之子想與崇安侯府親上做親,讓崇安侯府徹底成為他的靠山,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一旁榮親王妃聽了睿郡王妃的話,簡直恨不能撕了她的嘴,就算她不想讓修哥兒娶潯丫頭,給自己添一個全心全意的得力嶽家,也不能這樣坑潯丫頭罷,莊王都要大婚了,潯丫頭讓他盯上,就算最後他沒能得償所願,也一定會影響潯丫頭終身大事的,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皇上的人,他得不到的女人,誰敢去搶的?
榮親王妃都氣得半死了,更遑論洗杏子回來,躲在後麵暫時不方便出來的宇文倩,若不是春燕和她的另一個丫頭夏露惟恐她在未來的兩重婆婆和夫君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甚至壞了親事,死死拉著她,她就要衝出去,當場給睿郡王妃好看了。
惟今卻隻能低聲開解臉白得嚇人的簡潯:“潯妹妹,你別著急也別擔心,也許莊王隻是隨口這麼一說呢,那個可惡的女人,等回府後,我再細細與她算賬!”
嘴上開解著簡潯,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大家都不是傻子,聽話聽音都會,若說莊王不是對潯妹妹起了心思,真是打死她都不相信,何況她多少耳聞過莊王在女色上頭沒什麼節製,潯妹妹又生得這般好……都怪她,今兒為什麼偏要將潯妹妹一並拉來,若不然,也不會有這場已可以預見的禍事了!
還有她那個傻弟弟,早早向潯姐兒表明了心跡,再征得兩家長輩的同意,早早把親事定下來,不也什麼都不用怕了?莊王那個混蛋,以為他是皇上的胞弟,太後娘娘最疼愛的兒子,他們睿郡王府就會怕了他嗎,做夢,他們睿郡王府的兒媳婦,誰也休想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