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帶著他們兩個人,開車到了那個社區邊上的一個公共廁所邊上,在路邊停下了車,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在淒冷的夕陽之下略顯冷清。早上架起來的警戒線也已經撤離了,我們三個人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看到了兩個人影。在裏麵的兩個人下意識的就朝我們看過來,看到這兩個熟悉的人影,居然是我兩個同事在裏麵,他倆也是刑偵大隊的,對於我來說算是警齡相當老的一輩了,“鄒耀成,張一鳴你們怎麼在這裏?”我差異的問道。
鄒耀成站在最裏麵那個坑位的,邊調查邊跟我說道:“雖然局長解除掉了這個案子,但是畢竟是心中的一個梗,這麼多年還真沒碰到這種案子,放不下啊;如果讓我不來查的話,我回家覺都睡不好,老張也是這樣,所以我們幹脆一起找了輛的士就過來了。”
鄒耀成和張一鳴也是五十來歲的老刑警了,在局子裏麵算是很有年頭的人,對於案件極為負責任,反觀我,如果不是那個瘋子來我車上,給我這麼一份資料,我估計現在還在家裏麵打遊戲呢,哎——想起來都有些慚愧。
接著,張一鳴走了過來,對我笑著說道:“你說,犯罪心理畫像準不準?”
我猶豫了一下,一時不知道他想問我什麼。在旁邊的段雪,本來就是攻讀這個專業的,當然很不服的說道,“怎麼會不準呢!”
然後張一鳴笑著對我說,“犯罪心理畫像這次的評估是,犯罪嫌疑人,中等身材,父母離異或者早年喪母,社會地位應該處於中上層,心思極為縝密,年齡約莫是二十五歲至三十二三歲左右。你說說看,是不是和你一摸一樣?”
這麼被他一分析,我倒是被他氣的快樂出來了。
“噗,少惡心我。”我說道。
“咳咳,說正事,你們在這裏發現了什麼?”我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被害人所謂的‘自殺動作’應該是在這個鏡子前麵完成的,但卻有一些爭鬥的現象殘留著。”說著,張一鳴指了一下他邊上的一個鏡子。
“你們呢?發現了什麼?這邊氣味實在太臭了,徐若我們去外麵談吧,哈哈。”張一鳴笑著說道。
接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著我走到了外麵去。
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有臨邊的幾盞路燈提供了些許的光芒,張一鳴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包煙,從中間抽出一根來對我說道,“來一根麼?”
我連連擺手,示意著不抽煙,張一鳴笑著對我說道:“年輕人,適當的放鬆一下。”
然後,他把香煙點燃了,吸進去後,吐出了一口白霧,卻更像是吐出了一些憂慮,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我入警也有二十七年了,說真的,還沒有碰到過這麼棘手的案件。”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張一鳴那張略顯鬆弛的臉龐上麵,將一層層的皺紋都映照了出來,不停的抽著煙,歎著氣,目光微微的下澈,這種老一輩的刑警真的給人一種淡淡的心酸的感覺。
我默默的在外麵陪他抽了一根煙,然後我們走了進去。
廁所裏麵因為照不到光,所以很是陰暗,隻有李原拿出來的一個手電筒,還勉強的支撐著一點光芒,我和張一鳴走了進去,三個人都回過頭來看著我們,然後又開始調查起來了。
突然,在最裏麵的鄒耀成突然叫了起來,“什麼聲音?!”
我、段雪、李原和張一鳴都是一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們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詭異聲音發出來,心頭暗暗想著,是不是鄒耀成神經過敏了。
“腳步聲!”在最裏麵的鄒耀成接著說道,然後他的身體呈現出了一種防衛型的狀態。
“老鄒,怎麼了?”張一鳴猛然的問道。
“聽……聽……腳步聲,從那裏走過來了!”鄒耀成指向了廁所門口的位置。
但是,我回過頭去望著廁所門口,一點人的痕跡都沒有,更何況是什麼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