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香遭黑打(1 / 1)

玫玲跟家慶的感情,如冬天的麥苗,在冷風裏煎熬,又很旺盛的生長,經受著寒風的考驗。他們雖然不再見麵,但是他們的心在一起,他們的呼吸是一致的,寂寞和漫長的等待,阻止不了他們愛情火種的燃燒。夜深人靜的時候,家慶站在窗口,聽著窗外呼嘯的河風卷過樹林,就能感覺得到玫玲也在窗口,聽著這幸福的風聲。家慶的呼吸裏,充滿了愛的氣息,那是玫玲傳過來的,玫玲的眼裏貯滿了愛的蜜漿,那是家慶充滿的。兩人就這樣隔著窗戶戀愛,隔著無知和讒言戀愛。麻行梁人不懂這種愛情的力量,他們隻懂的背後人長嘴短的是非,隻懂的勢利麵前的奉承。愛情,他們也許一生都沒享受過,也許他們一生都在玷汙愛情。那些打工的媳婦和女孩,把身體當作賺錢的工具,回家,把身體獻給**的丈夫,這不是愛情的快樂,這是生理的滿足。他們心裏也隻有生兒育女家庭觀念。哪家生了一個女孩,嘴上說那是好事,心裏其實都暗自慶喜,那種慶喜,誰也說不出原因,那剛出生的女孩從娘胎裏出來的一瞬間,就成了觀念的犧牲品。哪家生了個男孩,他們也是那句話“那是好事”,話音裏充滿了嫉妒,想著這孩子以後會是啥樣子,偷雞摸狗,盜竊搶劫。這些名詞如山澗的泉水,咕嘟咕嘟的都冒出來。家慶和玫玲,是這個善良的麻行梁的見證人。他們的愛情現在急需一場雪。俗話說“瑞雪兆豐年”,他們愛情的汁水,被冬天的烈風吹幹,被冬夜的冷露凝固,現在要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來為他們的愛情注入生機,送來開春更茁壯生長的活水。家慶在心裏算計著那一刻的到來,玫玲在漫長的睡夢裏,甜蜜的幻想著那一刻的歡快。

花翎上學走後,家慶家就沒有給他媽幫忙的助手。******腰椎病也一天天的嚴重。家慶也一直等著村裏茶廠的音信。按說,茶廠建好,就要先管理茶園,在冬天裏深翻一下茶園的土,整理清除茶園的亂草葛藤,讓茶樹透氣,吸收陽光。現在卻沒一點動靜。滾叔的外甥也好久沒來村裏轉悠。家慶就去他二叔張順財家打聽,張順財說年內茶廠的事先放下,區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修補河堤。乘著冬季枯水期,把先前被水衝毀的地方補起來,再加高加固,鎮上也就這個機會修補鎮上的公路。金州城83年被水衝過一回,從那以後,每任金州的領導都非常重視河隄的修繕和加固,鎮上的公路97年被洪水洗過一次,每年也要修繕和加固,修繕和加固的時間幾乎都是前後緊跟的。支書李樹堂說他要找一波人去幹活,管吃住,工資還不低。村上僅有的勞動力都報名參加,家慶在冬季也沒事可幹,去爭點錢用,也好給他媽再看病。

家慶的表姨夫李重香素來話長嘴多,到哪都是閑話一筐子,說的好了別人聽,不會出事,說的不好了,聽的人再讒言幾句,就成為是非,惹出麻煩來。在工地上他又說起雙勝媳婦那件事。說其實雙勝媳婦跟前一家訂婚時,那女娃就跟那男娃同居了,雙勝隻不過是戴了綠帽子,喝了二鍋頭。據說那女娃曾經還流過產。那媳婦以前在娘家時,就是個破罐子,那個村裏沒人娶她,就經媒人介紹給雙勝。工地上有雙勝媳婦娘家人聽見這話,計謀著要教訓一下李重香。有人說白天裏打一頓,有人就說那不好,白天人雜,出事了不好脫身,晚上整他。晚上大家都歇工休息的時候,那幾個叫李重香挖坑。李重香當然喜歡。玩得正酣時,他們合夥作弊被李重香發現,李重香要他們退錢,這些人見找到茬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李重香鼻青臉腫的回房睡覺,還不敢讓人知道自己賭博輸錢了還挨打。李樹堂知道了這事,問他原因,他不想讓人知道是挖坑賭博被人打,就說晚上上廁所,腳下滑倒,跌了一跤摔得。連續幾天上不了工,又不好回家,就待在工地上閑玩。身上的錢花光了沒有藥費。就找家慶借,家慶看他那樣,去李樹堂那支取了錢給他。李重香這人死性不改,打他的人又找他挖坑,他還不知恥的答應,自然是把錢輸得精光。又來找家慶,家慶說沒錢,支書那不敢再支,那樣他媽就沒錢看病。李重香就記恨家慶,在工地上又說起家慶背玫玲,被玫玲的媽謔耳光的事。工地上的人見了家慶就問那一耳光是不是香的?背了人家的女兒,還要丈母娘摸臉。拿這件事取笑家慶。家慶非常生氣,警告他們,以後有胡說,就翻臉不認人。家慶找李重香說自己的姨咋會看上你這樣的婆娘嘴。警告以後再聽到他背後說黑話,就不認他姨父,一樣的打。李重香就禁口不說家慶,別人的話還是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