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殺禽獸俠女闖虎穴(1 / 3)

義勇軍壯歌響河洛日本鬼子侵占洛陽之後,也加快了拉攏社會名流的步伐,有些人沒有政治立場,一請就到,一些人很有民族正義感,寧死也不給日鬼子做事,洛陽有一個地方豪紳,在梅協請他當縣長的時候,他毫不客氣地說:“如果請我出山當縣長可以,那就請日本侵略軍退出中國去,我們中國人自己會管理自己的國家。”梅協沒能完成任務,隻好向大阪勝複命。大阪勝的豺狼本性露了出來,他派人把那個豪紳綁架到憲兵司令部,對他進行威脅。那個人故意跌倒摔斷了腿骨,大阪勝看他腿部受傷,又不是三兩個月能夠好的,就說放他回去,老先生一瘸一拐沒有走幾步,大阪勝就親自接過憲兵的槍把老先生打死了。

謝得勝向大阪勝推薦了關向良,大阪勝就加緊了拉攏關向良的步伐,這時的關向良經濟十分拮據,上阪勝少將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便派聯軍隊長梅協和偽縣長朱成材拿著十幾萬大洋來拜見關向良,條件是讓關向良出來為日本皇軍做事,當洛陽警察局的局長。關向良既不拒絕,也不答應,而對梅協和朱成材大談宗教上的因果關係,他說他有避彈的神符,不怕日本鬼子,並且還說他能念咒語,扔一根麻繩上天,可以把日本鬼子的飛機拉下來。梅協和朱成材聽了此話哭笑不得,朱成材說:“哎呀,你竟然有這樣的能耐,洛陽保衛戰的時候為什麼不把來轟炸的皇軍飛機弄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弄下來,弄下來了許多呢。”梅協和朱成材聽了這話,搖搖頭回去向上阪勝複命。其實關向良得到上司命令,是讓他潛伏下來給日本鬼子做事的,他不能答應的太順利,害怕日本鬼子產生懷疑。梅協和朱成材離開之後,關向良把錢交給王洛梅,讓她散發給那些已經斷炊的窮苦鄉親們。這個時候王洛梅又一次對關向良,另眼看待了。

上阪勝並不死心,在皇協軍司令謝得勝的帶領下,親自登門拉攏關向良。第一次見到關向良時,用近乎哀求的態度請關向良出山,並說要關向良為“大東亞共榮,中日親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關向良不軟不硬地說:“我現在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能怎麼親善你們日本皇軍?況且我四萬萬同胞朝不保夕,需要親善的是他們,而不是你們日本皇軍,對吧謝司令?”

謝得勝急忙說:“太君,卑職對關先生的能力是非常佩服的,中國不是有三請諸葛亮嗎?啊……”

上阪勝明白謝得勝的意思,給關向良留下一些錢告辭了。第二次上阪勝又和謝得勝來請關向良出任洛陽警察局的局長,關向良卻以身體有病委婉謝絕見麵。第三次上阪勝來請關向良,關向良才勉強答應了,不過他提出了條件,說要帶上他的內弟王文燦,上阪勝滿口答應。之前在王洛梅的建議下,關向良和王文燦經過商議,讓王文燦在洛陽來幫助關向良工作,一邊潛伏起來給日本鬼子做事,一邊收集日本鬼子在洛陽的情報。

洛陽警察局掛牌成立的時候,牌子做好了,上阪勝一看是“洛陽警察局”幾個字,搖搖頭說:“關局長,這個的不行,必須改為福陽警察局!”關向良沒有辦法,隻好讓大隊長王文燦把名字改了過來。洛陽警察局成立之後,關向良讓王文燦招募滯留在洛陽未逃的180名警察,組成“福陽警察大隊”,協助日軍維持洛陽的秩序。

富有正義感的王洛梅見日本鬼子這樣慘無人道,耐不住了,她要為死難的鄉親關報仇,為中國人爭氣。她聽說日本憲兵頭子梅協比較好色,且不斷奸汙中國婦女,便決定要懲治一下這個大色魔。

梅協曾有兩次奸汙行為令洛陽的老百姓最為痛恨。一次是他讓憲兵包圍了一所洛陽的女子中學,將一個班的三十多名學生全部擄到憲兵司令部,囚在一個大屋子內,每晚他叫來一個女生,奸汙後,拔下一撮陰毛,貼在一個本子上,注明年齡、姓名,然後把少女交由憲兵們輪奸,輪奸之後再放她回去。這樣當場死亡的女學生就有五人,回家後自殺的有十人,活著的有成為瘋子的,也有落下殘疾的。另一次是梅協將一名孕婦抓來,先強奸,然後將孕婦殺害,剖腹取出嬰兒蒸了調藥酒喝,其殘忍麵目令人發指。人們對梅協這個色魔異常痛恨,但又沒有辦法他。

王洛梅探知梅協好色且是個中國通這個特點,便背著關向良刻意打扮了一番。雖然她已是半老徐娘,但經過打扮,依然容光煥發,楚楚動人。她借著月色悄悄走出家門,來到憲兵司令部門口,故意裝成搔首弄姿的樣子。日本憲兵問她找什麼人,她說她是一個妓女,受梅協太君召喚而來。日本憲兵見是一個妓女模樣的女人,經過搜查,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攜帶有任何武器,便放行了。

王洛梅經過日本憲兵的指點順利來到梅協的住所,因為在過去梅協曾多次召喚妓女來他的住處,所以憲兵們並不十分警惕。

王洛梅見到梅協之後便來了個自我介紹,她說她是妓女夜來香的姐妹,因近來家母抱病無錢抓藥,特來求梅協君施舍憐憫的。梅協一看麵前這個女人,雍容華貴,儀態不俗,早已淫心大動,出手就是一根金條,然後擁抱住王洛梅到了洗澡間。他在玩女人方麵挺講究,必先請女人洗過澡才玩弄。

洗澡間裏一口大缸早已備好熱水,梅協要讓王洛梅先洗,王洛梅卻說要給梅協搓背。以往被召來的妓女,見了梅協這個色魔都是嚇得渾身顫抖,自然也令他這個摧花狂十分掃興。而今天來的這位佳人,不但一點不害怕,而且還主動要給他搓身子,梅協不由來了興趣。於是他十分順從地先脫了衣服洗澡,王洛梅也脫了衣服,隻剩一個短褲來到梅協身邊,為他擦身。梅協十分高興,閉目躺在缸裏讓王洛梅隨意擺弄。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眼裏,中國人敢於抵抗的不多,尤其是中國婦女,大多逆來順受,敢於抵抗的人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所以他並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

王洛梅用左手輕輕地為梅協搓著身子,右手慢慢從短褲裏取出一片鋒利的刀片,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寒光閃過,王洛梅已用刀片切斷了梅協的喉管和頸動脈血管,鮮血像噴泉一樣噴著。王洛梅並又將梅協壓在水缸裏,梅協的喉管被割斷,沉入缸底,將水吸進肺裏,一聲不吭地死去了。

這一切王洛梅做得迅疾和沉著,悄無聲息地送梅協上了西天。然後她又從容地穿好衣服,慢條斯理地走出梅協的住房,與憲兵崗哨們點著頭離去了。

憲兵們直到第二天去向梅協報告軍務,才發現他死在洗澡缸裏。他們懷疑是昨天晚上那個妓女幹的,急忙通知關向良的警察局全城搜查,可是把洛陽城內所有的妓院搜查了一遍,也沒有尋找著那個三十多歲的妓女,日本憲兵又把目標定在安仁裏和平安裏,可是帶著認識洛梅的那兩個日本憲兵到紅怡院去辨認,那裏根本就沒有年齡大的妓女,再到百花園妓院去搜查,有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妓女正在彈琴唱歌,看上去有點像洛梅,日本憲兵不由分說就要帶人,老板娘金小腳向翻譯官問情況:“太君,她可是個苦命人啊,到底犯什麼罪了?”

翻譯官說:“昨天晚上一個妓女到司令部害死了梅協太君,皇軍懷疑就是這個妓女幹的。”

金小腳又哭又鬧說:“哎呀天地良心啊,這個姑娘天天都在這裏彈琴,根本就沒有離開百花園啊!”

翻譯官哈哈大笑:“姑娘?她是姑娘嗎?帶走!”

日本憲兵根本不讓金小腳多解釋,帶著彈琴妓女走了,彈琴妓女哭哭啼啼,老板娘金小腳大呼小叫,日本憲兵打了老板娘幾個耳光,金小腳不敢吭聲了。

彈琴妓女被帶到日本憲兵司令部毒打一頓,把妓女的眼睛都打瞎了,也問不出什麼線索,更不承認是自己殺死了梅協,日本憲兵決定槍斃這個瞎了眼睛的妓女。

上阪勝少將聽說被抓起來的是一個會彈琴會唱歌的妓女,就命令憲兵把妓女帶到司令部來,又讓人取來一把琴,對妓女說:“你好好地唱,唱得好就放了你,不然死拉死拉的!你的明白?”

妓女點點頭,擦一下嘴角的血跡說:“明白,明白。”

日本憲兵給瞎眼妓女拿來琴讓她彈唱,妓女從從容容彈琴唱起來,她唱得是伯夷叔齊的故事:

走一山又一山山山不斷,

翻一嶺又一嶺嶺嶺相連。

河洛大地山連川,

唱一唱孤竹國裏二大賢。

伯夷叔齊是親兄弟,

溫良恭儉美名傳。

老父王染病要傳王位,

弟兄們推諉讓江山。

兄讓弟來弟不坐,

弟讓兄來兄不擔。

一個東門躲出去,

一個西門藏民間。

聽說是武王伐紂要滅商,

弟兄們苦苦相勸在馬前。

他說道天下百姓是一家,

怎忍心刀槍相向骨肉殘?

武王他不聽英賢勸,

弟兄倆嗤之以鼻立誓言。

立誌不食武王粟,

弟兄們歸隱在首陽山。

饑了采食鬆柏籽,

渴了山中飲清泉。

狼蟲虎豹團團轉,

風雪交加天地寒。

身上衣薄腹內空,

弟兄餓死在山間。

這是千年的老古事,

卻留得氣節代代傳。

小女子雖然比不得孤竹君,

為豺狼彈琴賣唱也汗顏。

人到斷腸弦自斷,

願一死從此了結苦難緣!

瞎眼妓女已經扯斷琴弦,把琴摔在地上。日本憲兵大罵著要上前殺妓女,上阪勝卻哈哈大笑著說:“殺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瞎眼妓女沒有意思,她想死偏偏不讓她死,仍然讓她回妓女院去,以後還要讓她給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彈琴唱歌呢!”然後擺擺手讓日本憲兵送瞎眼妓女回百花園。

中國人是以富有人情味自詡的民族,但也不乏怕事、自私者,強盜的刀槍隻要不殺到他頭上,他寧可閉著眼假寐,一旦殺到他頭上,他便呼爹叫娘地求饒,活著的自我慶幸,死了的被人恥笑。日本鬼子占領洛南後建立了日偽政權,還成立了日偽武裝,那些民族敗類們甘心充當日本鬼子的鷹犬禍害自己的同胞,懦弱者則甘當順民,王天橫對此深惡痛絕,發誓要和日本鬼子血戰到底。但日本駐洛陽的憲兵司令部竟異想天開,先派翻譯官趙四保來馬山寨當說客,誘勸王天橫投靠日本皇軍,他們也非常欣賞這個王天橫,如果能夠勸其投降,那麼洛南的治安就不成問題,洛陽也就安全了。

這天賣國求榮的趙四保與一個日本兵一塊兒來到山下,通過流動哨向上傳話,說日本翻譯官趙四保來拜訪王天橫師長,要勸他和日本人親善。這話傳到山上,王天橫一聽把肺都快氣炸了,他大罵著就要帶人下山槍斃趙四保這個漢奸。趙鳳英聽說“趙四保”三個字吃了一驚,她心想不知是不是她當年認識的那個趙四保,於是也跟王天橫下了山。

在山下,趙四保與趙鳳英一見麵,鳳英明白了,她昔日的英俊情人現在已經成為漢奸賣國賊了,她心中十分悲痛和羞恥。趙四保望望鳳英也明白了,她過去的情婦已成為山大王王天橫的壓寨夫人,一時好像有話要說,但又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了。

趙四保走近一步,先雙手抱拳,然後向王天橫遞過一個大信封說:“王師長,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幸會,幸會!上阪勝將軍一向敬重你,特意派我來麵見王師長辦一件大事。”

王天橫望望趙四保,沒有說話接過信封掏出一看,一張是十萬元的銀票,一張是洛南保安司令的委任狀。王天橫看後冷笑一陣之後把金票和委任狀撕得粉碎,手一揚扔在趙四保的臉上,然後掏出槍對準趙四保的頭說:“,你也是中國人嗎?你就心甘情願充當日本鬼子的走狗啊?今天還恬不知恥地來遊說老子,也讓老子去當走狗,你安的什麼心?我先斃了你這個狗漢奸,再去洛陽取上阪勝的狗頭,為死難的同胞報仇雪恨!”

王天橫的一句話使趙四保大驚失色,日本兵剛想掏槍,早被王天橫給斃了,子彈正中眉心。趙四保聽見槍聲,看見日本人躺在地上已經死了,嚇得一邊跪在地上求饒,一邊用乞求的目光望著趙鳳英,但又不敢明說,他知道要是讓王天橫知道他與壓寨夫人還有一段浪漫情結,那他就更沒命了。現在的趙四保已沒有了一點英雄豪氣,叩頭如搗蒜,儼然一副軟骨頭。

趙鳳英心裏更難過,她不敢相信麵前跪著的就是昔日的情人,就是那個英俊瀟灑的青年,現在卻成了日本鬼子的走狗。但她不忍心讓王天橫殺了他,於是她拉一下王天橫說:“先別殺他,讓他回去給上阪勝帶個信,並不是所有中國人都願意當漢奸走狗的。”

王天橫點點頭說:“不是夫人講情,你這狗漢奸早就沒命了,快滾吧,回去告訴你那狗日的東洋主子,我王天橫雖然是土匪出身,但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我寧願作個中國鬼,也不願當東洋狗!”

趙四保聽了王天橫的話如同放出籠子的野兔,迅速逃走了。趙鳳英望著趙四保走遠的身影,心裏如打翻了五味子瓶,不知是喜是悲,感情沉重地和王天橫回到山寨。

現在的馬山寨已經有好幾個女土匪了,杜金嬋和王梅蘭因為被日本鬼子看上要抓到憲兵隊去當慰安婦,她們在鄉親們的幫助下逃出村子投奔了馬山寨。上山之後,杜金嬋和王梅蘭認趙鳳英為嬸子,認王陽梅為姐姐,每天也在山寨練習槍法,發誓要殺盡日本兵,為父母報仇。王梅蘭是王文燦的堂妹,日本鬼子燒殺搶掠她們山寨的時候,王瑞亭正好讓家人到白沙去參加一個親戚的婚禮,全家人躲過了一劫。杜金禪是杜金樽的妹妹,父母被日本人殺害了,就上山來投奔了哥哥。王文燦從洛陽淪陷之後就一直跟著關向良,在他手下做事,暗中是軍統的臥底,他奉關向良的命令,派人給王天橫送來一封密信,說日本鬼子近期要掃蕩龍門山,這一次凶多吉少,讓他們做好突圍的準備。王天橫接到密信之後,開了個大會,把日本鬼子要掃蕩龍門山的事情說了說,勸那些有家有田地的回老家去種地,勸那些願意跟著共產黨鬧革命的就去投奔張思賢,山寨地域狹小,不需要那麼多人,人多也沒有用處。經過他曉以利害,回家種田了一部分,到張思賢那裏去了一部分,留在龍門山了一部分。

自從王天橫滅了井野小隊之後,上阪勝讓山本出任駐守自由縣的日本中隊長,為了掌握日本鬼子的活動情況,以便消滅敵人,王天橫派杜金嬋和王陽梅扮成男子下山,到自由縣去找葛攀樹,要說服他使他棄暗投明作好內應,攻打自由縣。葛攀樹並不是真心投奔日本人,他從洛陽逃出來之後,先找到內弟王洛生,說自己想參加共產黨的隊伍,跟著張思賢鬧革命,王洛生就把他介紹給張思賢,在張思賢的教育下,葛攀樹成長為一名共產黨員,並在張思賢的精心安排下,他順利打入日偽自由縣,當了縣大隊的副隊長。

王天橫則積極準備攻打日偽自由縣,並且和嵩陽遊擊隊張思賢的抗日武裝也取得了聯係,準備聯合遊擊隊攻打自由縣城,徹底消滅那裏駐紮的日本中隊和偽軍。

杜金嬋和王陽梅化裝成走親戚的農村婦女進入自由縣,直接到日偽自由縣縣政府找到葛攀樹,說是他家裏的人。見到葛攀樹之後,王陽梅看葛攀樹身邊沒有人,就問:“葛副大隊長,請問你是過去的葛攀樹,還是現在的葛副大隊長?”

葛攀樹很不自然地笑一笑,不能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妻子,就說:“我當然是過去的葛攀樹啊,還是你的丈夫吧!”

王陽梅劍眉倒豎,又質問道:“你到底是中國人還是日本鬼子的走狗?”

“陽梅,我想你是誤會我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我現在是無奈何才給日本人做事的,梅香他們母子在山上還好嗎?托付給你我是放心的。”

“哎呀,到底還是牽掛小老婆啊,你怎麼也不問一問我和女兒好不好?你少給我嘴上抹蜜,你就不怕我害了你的小老婆和寶貝兒子嗎?”

“這……哈哈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葛攀樹被王陽梅問得非常窘迫。

“我的為人你知道,可是你的為人我現在真不知道了。葛攀樹,如果你真忘恩負義了,就把我和金嬋送給日本鬼子,如果沒有忘恩負義就把自由縣鬼子的情況告訴我!”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抗日,打鬼子啊!”

葛攀樹終於明白了王陽梅來自由縣的真正目的,就把日本鬼子在自由縣的布防情況詳細說了說。王陽梅說:“希望葛副大隊長到時候做內應,事成之後你還是上龍門山去吧!”

“不,我不能上山,我還有其他任務,我要到洛陽去,不過這裏我會安排一個內應,好好幫助你們攻打自由縣。”

“為什麼?就是不要大老婆,也不要小老婆了?”

“將來你會明白的,我現在不想對你多解釋。”

王陽梅現在也不想和葛攀樹多囉嗦,就和金嬋告辭了。葛攀樹也以到洛陽去見謝得勝為由離開自由縣。此前張思賢曾經告訴他,利用他的特殊身份,要長期潛伏在日偽政權內部,及時給遊擊隊送情報,配合遊擊隊的工作。

自由縣城,也叫興隆鎮,還叫白沙鎮,是洛南名鎮,因為在馮玉祥主政河南的時候,他積極貫徹推行孫中山的“民權、自由、平等、博愛”等主張,且把河南省的四個縣改為民權縣、自由縣、平等縣、博愛縣,其中民權縣和博愛縣的縣名一直保持到現在,而自由和平等兩個縣合並為伊川縣了。成立自由縣的時候,是劃洛陽、登封、伊陽、臨汝等縣各一部分,設置了自由縣;劃洛陽、嵩縣、伊陽、宜陽等縣各一部分,設置了平等縣。1932年8月,國民政府撤銷平等、自由兩縣,合而成立一個新縣,以古籍文獻所記商代“昔有莘氏女采桑於伊川”,定名為“伊川縣”,所轄區為原平等、自由兩縣的範圍。伊川縣成立後,原臨汝縣劃給自由縣部分,仍歸臨汝縣。原伊陽縣劃給自由縣部分,仍歸伊陽縣,劃宜陽的白楊鎮是後來仍歸宜陽的。日本鬼子占領洛陽之後,為了便於統治,以伊河為界,河西為伊川縣,河東為自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