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內出來,嚴岩怔了半晌,緩緩的隨著眾人出來,往事如潮水,一時湧上心頭。卻是想到自己無親無故,漂泊無依,如今入了這飛雲觀,卻不知這觀內眾師兄是否好相處?總之千頭萬緒,想了半天卻也沒甚收獲。
“嚴岩,如今你就是我小師弟了。”前頭傳來一個聲音。
嚴岩恍惚間聽見有人叫他,卻是那喚作張鐵心的青衣道士,如今卻是自己的大師兄了。此時細細看來,身子高大,相貌粗豪,以他現在的心境,不知怎麼,看到這算是認識的人,卻有那幾分親切。
“大師兄。”嚴岩叫了一聲。
張鐵心雖是個大漢,想起師弟的出身,此刻卻也有些憐惜,他緩了腳步伸手摸了摸嚴岩的頭,柔聲道:“小師弟,不用管那往日傷心事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嚴岩呆了一下,道:“什麼一家人?”
安邦雨卻是與嚴岩最為相熟,便微笑道:“我們飛雲觀如今就師傅和我們師兄弟五人,不,現今卻是師兄弟六人了。”說罷也學張鐵心去摸了摸嚴岩的小頭。
張鐵心向嚴岩指了指一個猥瑣之人道:“這個腦子上隻有一個旋的是你三師兄皮虎.”
皮虎聞言佯怒道:“好你個大師兄,在小師弟麵前如此說我,以後我該如何做人!”說罷竟還裝起哭來。
嚴岩聽罷對皮虎見了一禮,嘴裏還喃喃念道:“哦,腦子上一個旋的猥瑣之人叫皮虎,是三師兄。”皮虎在一旁滿臉黑線,默然無語......
張鐵心也不管他,指著另一個麵色冷峻,顯然是個比較內向的家夥道:“這個是你二師兄,瞿文。”
嚴岩忙向瞿文也見了一禮,一邊暗自揣測,這二師兄怕是不大平易近人。
瞿文對著嚴岩微微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張鐵心又指著剩下的那個跟安邦雨有幾分相似的家夥道:“這是你四師兄,安瀾,也是你五師兄的哥哥。”
嚴岩又向安瀾見了一禮,卻見安瀾微笑道:“若是你五師兄欺負你,你便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嚴岩樂嗬嗬的想,這四師兄和五師兄倒是同樣有趣的緊。
剩下安邦雨,張鐵心卻是不在介紹了,明顯安邦雨和嚴岩比跟他還熟。
嚴岩跟眾位師兄盡皆見完禮,各人便各自散了,唯有那安邦雨卻是回頭向著嚴岩眨了眨眼,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張鐵心帶著嚴岩隨著小徑一邊帶著他往外走,一邊道:“我們飛雲觀不比其他門派,如今人丁很是單薄,就算現在加上了你,總人數也不過六人,所以屋子倒也寬敞。”言罷卻是到了一處空閑庭院。
二人走到門外,嚴岩放眼一看,也是個與眾人相似的小院,往裏一些還有個小草圃,估摸著怕是飛雲觀前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