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千年的等待(1 / 2)

遠方連綿的山脈,被皚皚的白雪覆蓋,猶如新娘的裙擺,也不知是老天何時撒下的一把銀粉,染白了,這裏的延綿。雪域高原總有這樣的魔力,它會讓一切變得空靈。靜寂的遠山依舊沉睡在那裏。站在碧草之上,藍天之下,不需要任何一絲的思慮,隻淺淺的賞戀便是美好。

忽然一陣疼痛,穿過胸腔直刺大腦。這是一種無法忍受的苦痛。我無法想象,此刻我的臉,被這種疼痛扭曲成什麼樣子。

頭皮開始發麻,雙膝也沒有了知覺。這一切,讓我不得不跪了下去。

想必那是冰蠶起反應了,眼前拉下一層黑色的幕布,我就這樣,不省人事。

再次蘇醒時,已是正午了。我被人背回了帳篷。丫頭給我換了額頭上的毛巾,問道:“好些了嗎?”除了腦袋還有些許眩暈,其他的一切還好。我點頭示意,沒有大礙。阿術有端來一碗血凍,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沒有說什麼,一口氣喝完了所有。

“丫頭,我這是怎麼了?”我問道,因為我之前並沒有什麼心髒病之類的。

她取下毛巾,摸了摸我的額頭。一邊說道:“你最近有沒有喝過大量的酒?”

我點頭,解釋道:“不過這都是四五天前的事了,當時也沒怎麼樣啊!”

“不是的,酒在你體內會起一種催化作用,加之,你本身初入高原,難免水土不服,有些高熱症狀。使得你的身體成了天然的溫床,誘發冰蠶提前蘇醒。不過你不用太過擔心,這裏本來天寒地凍,所以冰蠶的活動時間會大大削減。”

我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畢竟那種疼痛,隻有我自己知道。

丫頭安慰我的時候,藏民的女兒卓瑪送來了飯菜。我問丫頭我們何時動身,前往雪山腹地。她告訴我,目前我們隻要有一份很久之前的古地圖,我們要先在這裏找到能帶我們進山的藏民。再有,西藏中午的溫度不適合我出行,為了我可以舒服平安的前進,隻能是入夜進山了。

丫頭說決定先去問問這家的主人——丹巴,能否知道誰可以帶我們進山。

飯後,我們三人,來到藏民的帳子。因為昨天深夜到訪,所以嚴格的說,現在才算得上是初次見麵。丹巴向我們獻上了潔白的哈達。我們三個都不太會藏語,所以小卓瑪順理成章的做起了翻譯。

丫頭說我們是攝影師,來雪山準備拍攝一組雪景。(以下均為卓瑪翻譯)

丹巴聽後,說:“六月進山,陽光灑滿綿延的喜馬拉雅,的確是極好的時節。進雪山,隻要不是太深的地方,不用人帶,無論登上那一座,都是極好的風景。”

“我們想去一個叫做——古格木拉的地方,你聽說過嗎?”丫頭試探性的問道。

“古格木拉,這個好像沒喲。”不過我發現,丹巴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好像,隱瞞什麼的樣子。

丫頭原本想問丹巴這裏有誰能去雪山的腹地,但是這次丹巴先開口了:“跟我來!”

他帶我們到了羊舍,他說那裏有一個人,他說用漢話講,這個人好像是叫歐陽。

歐陽,這個名字又一次標誌性的出現。

這令我十分吃驚,他接著說,這人也許是個傻子,他從來也不說話,至少從他記事的時候這個人就從來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一直覺得這個人是個啞巴。

丹巴講這跟人對於他們家的重要性可以說是任何一個喇嘛也無法比擬的。

丹巴點起了一根煙,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這個人啊,我父親臨終前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這個人在我們家就像傳家寶一樣,是一代代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