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有問題!”黎琛看著那張塗鴉說道。
“有什麼問題,你不會是懷疑我造假吧!我保證我可沒有說謊。”我解釋道,看著丫頭鄙夷的看向我,我有些急了,有種被人誤會的怒火一點一點燒了起來。“你丫,看什麼?我可是出了名的腦子好使,從小,我的記憶力就很好。所有人都知道的。”
黎子歎了口氣:“問題不在這?”
“啊,”我愣了一下,這才覺得我剛的解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還想在說什麼,卻又覺得會越描越黑,也就閉嘴了。
“黎琛,你說的問題在哪?”丫頭問黎子。
對呀。問題在哪?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
黎子,抬起頭來,“這個故事,對不上。你的故事和事實是錯位的。”
這件事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調查,早其實就證明,那個聊得來的人——白芨。說的是假話。隻是由於其他原因,我沒能,查出當時事實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現在畢竟都是外人。我不得不,極力的表現出,對於黎子的話,那種不知道和驚訝、詫異。
“錯位,那麼當時是什麼情況?”我問。
黎子換了個坐姿,回到他的帳篷裏抱了一張毛毯出來。喝了些水,磨蹭了好一會,才坐了回來。“這個故事有十幾年了。”
“每年有三個月會離開藏民家,當時是十一年前,那年我晚回了一個星期。就是在那一個星期,我發生了那些事。
其實,從很久之前,也就是我恢複記憶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謀劃怎樣能讓我們的家族更好地活著。
我常常一個人反複的推演,研究。令我沒有想到的,長久的記憶,竟然會出現巨大的斷代。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族長之間的記憶沒有能傳下來。
準確的說,應該是,到了你這裏,沒有辦法繼續的傳下去。作為一個巨大的家族,能不被吞並,雖沒有被史書記載,但卻真正的在曆史的長河之中活著的最大原因,就是我們掌握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我一直在想怎樣可以,將記憶繼續灌輸給你。我翻查記憶,因為你是我們家族裏唯一一個意外,所以沒有任何關於這種事的解決方法。
後來,我找到了你父親的家族墓穴,盜掘了十幾個人,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墓裏的每一個人都似乎在研究,一個關於古格木拉的古國。
裏麵提到,你父親的家族,一直在研究那個古國的相關事宜,最起碼有三代了,也就是二百多年以前。
我翻查了諸多關於古國的記載,那個古城的城中心,有一口曠世奇棺。那口棺材,用一種特殊的石頭製成。裏麵也提到,古代有人將金蠶至於棺中,金蠶便會發生一些變化。
那種變化,就是可以幫你恢複記憶的方法。”
我覺得甚是奇怪,這世上竟會有這等奇事。不過他說的很籠統,一點也不詳細。有意在避過許多重點的地方。
隻是,這段話,我聽完還是不舒服。不舒服,是關於我的身世,我的父親。
我本以為我知道的終極,一切會變得簡單。驀然回首,才發現,現實永遠不是電視劇。不是說,知道結局,就可以猜個大概。也不是第二集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事情的壞蛋。
我本以為順著線的發展,一切會越發的簡單。可事情發展到現在,我突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厭倦了。不,準確的說,是厭惡了。
那種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的站到你的對立麵,成為你算計的對象,或者算計你的賤人。那種惡心,一陣一陣從胃裏冒出來。
現在我突然,發現,我的父親,他的家族。變化愈發的不可理喻,脫離預知的軌道。
突然,覺得世界都不愛了。
不過,理性還是叫停了我,脫韁的心。黎子的敘述,沒有說出那個故事——錯位的事實。
我不敢抬頭,也許怕自己的表情,被別人讀了去。隻低頭,說了一句。“那件事,怎麼了?”
他愣了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沒說到點子上。冷冷的笑了一下,那一下,瞬間本本來就冷的空氣,又低了兩度。
“當年,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那個商隊,當時他們隻剩下了三個人。為首的一個人是英國人,他告訴我:他們是從尼泊爾借境的商人。原本有十個人,可惜前兒個碰上了大風雪,又遇上了雪崩。其他六個人都失蹤了,隻找到了兩個人的屍體。還有一個,被困在了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