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學生不用像高中生一樣在七月中旬忍耐著雙重高壓。所以,西城交大裏的人並不多。但是隻要有人,就能有消息。
費了一番功夫,我們終於打聽到喬東強的家庭住址和手機號。
“喂,是喬教授嗎?我是”
嘟,嘟,嘟
我瞪了賀佳怡一眼,隨即又覺得自己有些慕名奇妙,整理一下語言。
“認識賀佳怡吧,知道的話你自己打過來。”
我給喬東強發了條短信,然後就看著賀佳怡
“你最好祈禱他還記得你。”
賀佳怡抿了抿嘴唇,低頭不語。呂方這時扯了扯我的衣服,估計是覺得我的話說的有點重。
我攤了攤手:“這也沒辦法,他直接掛我電話,繼續打肯定還是那樣。隻能直接一點,況且,這個事還不能在他家裏說,畢竟家裏有老婆孩子的。”
說道老婆孩子,我掃了一眼賀佳怡,發現她臉色很平靜,沒有波瀾,不禁對她評價高了一點。
等了有半個小時,沒有來電話或短信,賀佳怡眉頭皺的更緊了。呂方這時安慰她,“短信的話很正常,有可能他現在在忙。”
百無聊賴中,我就問起賀佳怡生前的事,但是她卻張口閉口就是和喬東強怎麼怎麼,至於我想知道的她是怎麼死的之類的事一點都不提。
眼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經過一個下午劇烈的身體和精神的活動,我早已饑渴難耐,發短信也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於是,我提議先去吃飯。然後,去他家裏找。
呂方一副想同意又猶豫不決的樣子。
我直接就走:“吃飯時手機也開著,在哪等不是等?”
在學校門口不遠,找了一家湘菜館,點了剁椒魚頭,手撕包菜,幹鍋牛蛙三個菜,又要了一份紫菜蛋花湯。
等菜的時候,我與呂方聊著大學生活是如何如何。呂方明顯在應付我,隻是賀佳怡漸漸失望的臉色,讓我有些擔憂。
飯菜吃到一半,我隨意一掃旁邊,一直發呆的賀佳怡居然有要變為水鬼模樣的跡象,這怎麼能行。
“你別太過分了!”我拍下筷子,怒道。
賀佳怡醒了醒神,恢複了正常人的狀態,因為是大夏天,賀佳怡穿著羽絨服讓我覺得很不適。於是,她就簡單換成了一身白色連衣裙。我嚴重懷疑她裏麵沒穿,掃了一眼呂方。呂方也發現了賀佳怡的異常,向我投來讚許的目光。哼哼。
因為我的大聲,使得餐廳裏其他食客和服務員都詫異的看著我。
“都是同班同學,錢還是要給的,這個墮胎費你哥我幫你出!”我一副威嚴的樣子看著呂方。
呂方張大嘴吃驚地看著我,像是我是外星人一樣,隨後就滿臉通紅地低下頭。
因為餐廳裏的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眼神一個比一個怪異。
呂方今年十七歲,雖然身高已經和我差不多了。但是,一張小臉卻清秀異常。因為是坐著,身高顯現不出來,給人一種十四五歲的錯覺。
於是,怒其不爭者有之,羨其生活者有之,偶得八卦者有之,自怨自艾者亦有之。一時間,餐廳裏味道豐富極了。
“嗬嗬,”賀佳怡忍不住笑了。呂方才收回要吃人的眼光,憨憨的跟著笑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她兩人都一愣,然後緊緊盯著我。
如其所願,果然是喬東強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對不起啊,我下午忙著一個論文,所以沒看手機。那個,你是小怡的朋友?小怡回國了嗎?”手機裏傳來喬東強焦急的聲音。
看來他居然不知道賀佳怡死了,我看了賀佳怡一眼,說道:“我這裏確實有她的消息,這個事不適合讓你家裏人知道,你方便出來嗎?”
聽到我的聲音,對方明顯鬆了一口氣。“你們來我家吧,我家現在隻有我一個人。”
喬東強把地址發給了我,我們加速吃完了飯,就坐車去了月華小區。
喬東強家是一棟兩層的小別墅,看來教授都是有錢人啊。
喬東強親自出來迎接我們,我一看,他比我矮一點。那麼兩相比較,男比女矮半頭。怪不得念念不忘呢。
坐在客廳,喬東強笑吟吟的看著我,我明顯比呂方大。所以他認為我是主事者,在等我開口。
果然是經曆大場麵的人,雖然這事裏麵有隱情但我也懶得管。我交給喬東強一張南字符,準備看他震驚的表情,卻發現他先是疑惑,然後居然有震怒的跡象。
我回頭一看,發現賀佳怡整個藏在真皮沙發的後麵,對於一個鬼來說,想隱藏太簡單了。
“我去,你這是幹嘛,現在來這一出”我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