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白色的窗簾迎風飄著,外麵是一大片梧桐樹林,黃色的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絢目。
“這是哪兒,難道我進天堂了嗎?”
“你沒進天堂,這是醫院。”我轉過頭一看,是蕭劍。
聽到蕭劍這麼一說,我環顧四周,白色的被子,刺鼻的消毒水味,門外不時走過一兩個護士,確實是醫院。
“我怎麼在這兒?”我疑惑地問蕭劍,
“還說呢,”,蕭劍一邊說一邊坐在我的床邊,
“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你把我們嚇了一跳,我們原本想來看你,誰知道怎麼敲你的門都不開,打手機也不接,情急之下,我們撞開了你的門,當時那場麵把我們仨震得,就算快入秋了,也沒見有人蓋這麼多被子,你渾身冒著冷汗,一摸那額頭,簡直可以攤雞蛋餅了。”
蕭劍頓了頓說,“你個蠢蛋,高燒四十度了也不知道打電話求救,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說不定你就……”,蕭劍越說越生氣,但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是關心我的。
“下次你再這樣,我就沒有你這個朋友。”蕭劍站起來憤怒的指著我說。
“喲,喲,誰要和誰絕交啊?”,薑炎左手提著饅頭和包子,右手拿著各種小菜,沐清提著打包好的粥走了進來。
薑炎放下手中的東西,對我說,“沒事,他要和你絕交,我還是你朋友。”
我憨憨地笑了笑。
沐清走到床尾,輕輕地托住我那被繃帶裹緊的像粽子一樣的腳,鬆了一口氣說:
“終於消腫了。”
“晴兒,你不知道今天把你送到醫院時,你那腳腫得,那叫一個大呀。”薑炎用一種很滑稽的腔調對我說,說到大時還特地延長了一拍。
“醫生說你的腳發炎腫脹,所以才會導致發高燒,”沐清一邊說一邊用手量了一下我的額頭,“還好,燒退了。”
“咕嚕嚕……”,
“什麼聲音?”
薑炎環顧四周問。
“不好意思,我肚子餓了。”我略顯尷尬的說。
“知道餓了就好。”
沐清搬來了一個小桌子,把粥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後從袋子裏拿來一個勺子,一邊打開粥盒一邊看著我說,
“生病的人口比較淡,比較喜歡喝粥,來,多喝點。”
我接過勺子,舀了一勺粥,剛準備吃,轉頭發現他們三人都張著嘴看著我,
“你們也要吃嗎?”,
“不不不,我們吃飽了”,
“我們不餓”,
“你多吃點兒”,
他們三人連連擺手。
“那我開動了。”我餓得受不了了,那一碗粥,與其說是吃完的,還不如說吞完的。
“晴兒,這裏還有包子,饅頭,小菜,你想吃什麼就拿什麼。”,薑炎指了指我床旁邊櫃子上的東西說。
“我吃飽了,話說,你們不上班嗎?”,
“晴兒,你真的是燒過頭了,今天是休息日。”薑炎回答道。
這兩天我總覺得渾渾噩噩的,晚上睡不好,又接連發燒,感覺好像過了幾個世紀,所以都沒怎麼注意日期。
“好了,晴兒,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沐清微笑地向我揮了揮手,
“拜拜。”
我也揮了揮手。
“那,我們走了。”薑炎拉著蕭劍走出房門。
到底是噩夢還是真實?我仔細地回憶著昨晚的事,愈來愈覺得蹊蹺,一切都好像謎一樣。
不過在醫院這段日子,我睡得很踏實,沒有再做那樣的噩夢,我也就把那件事慢慢地忘了。
“晴兒,恭喜出院!”
我剛收拾好衣物走到門口,蕭劍和薑炎就對著我放彩炮,“沐清呢,沐清怎麼沒來?”我站在門口沒有看到沐清。
“一天到晚沐清,沐清的,叫的這麼親切,你和他什麼關係?”蕭劍有些生氣地說,
“誒,別這麼說,晴兒剛出院,咱們應該讓她高興,不要說這些話惹她生氣。”薑炎捅了捅蕭劍說。
我原本是有些生氣,但聽到薑炎這麼一說,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喂,林沐清,你說訂的飯店在哪兒?哦,哦,知道了。”薑炎一邊掛斷電話一邊對我們說:“飯店訂好了,就在醫院附近,我們走著去吧,晴兒這麼多天窩在床上,現在腳好了,正好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