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第二天開始,我便開始了人生最無聊最慘淡最暗無天日的一段時光。
湖城算是這世界上最沒特色的一座小城,不過城南學術絕對是這世界上最能折騰的學校,
上學的朋友都有過那種參加運動會的經曆。運動會有三寶:又臭又長的閱兵儀式;吃不完的青橘子;和基友扯不完的犢子。
雖說這為數不多的幾天運動會是我們學習生涯中的珍饈,但要我們滿足這一年至多一次就好。
而城南學術也不知出於何種目的,我們就這樣有夏季運動會、秋季運動會以及冬季運動會……是的,我們並沒有春季運動會,學校並不是放棄了“作”的性格,隻是因為我們春季有遠足活動而已。
而現在我就混在這操場上幾十號無所事事的人,和白莉莉有一搭沒一搭地侃著大山。
當然我教科書一般地看向了遠方,啊,所謂的遠方就是教學樓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
一個身穿黃色校服的人突然闖進了我的眼中,真正引起我興趣的事情是這貨一直繞著一棵樹轉圈。
我不禁一笑,自然引起了白莉莉的注意。
我伸手一指:“就是那個跟咱校服差不多,但是不是藍色條紋,而是黃色條紋。這是哪一屆的校服啊?”
白莉莉低著頭,輕晃著身子:“那不是上上屆畢業生的嗎?”
我點了點頭,自顧自地說道:“那逗比不是早畢業了嘛……那他是回來看老師的吧……”
白莉莉滿臉奇怪:“你說什麼呢?”
我滿臉堆笑著指著那片樹林:“他不就在那呢嘛。”
白莉莉小手摸了摸我額頭,歪著頭問道:“啊?!我剛才就一直看著那邊啊,我怎麼沒看見啊!”
我腦子激靈一下,還真的是啊。本來心裏就覺得有點奇怪,這人好像就是平白無故地出來的。
常言道,仙風出鬼影沒。這瞬移的功夫除了班主任的話,那那那……該不會是鬼吧!
我以玩笑的方式跟白莉莉談論起了我的猜想,和那些談論猜想的數學家們一樣,我受到了嘲笑。
白莉莉抱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你虧了還是馬克思主義者呢。”
倒黴的是,笑著笑著她還真成了痙攣……抱著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讓我一陣好哄。
結果她緩過勁來還給了我兩拳……我招誰惹誰了……
白莉莉撅著掛油瓶的嘴,揚著拳頭:“都怪你……”
我一把不停地點頭“都怪我都怪我……”
“那你哪錯了……”
“我不該東張西望。竟然忽視了我們偉大的白莉莉同學,白莉莉你這麼漂亮。我最終認為還是看著你更舒服……”
“滾滾滾,討厭不討厭。”
哎,討不討厭我不管,我現在可是頭疼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