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這個時候,皇甫玄德到了沙場,開始巡查霸下軍軍士的訓練。而沉船橋那裏,有人看到一處橋墩已經垮掉,立刻通知了梓州城守備,幾個衙役立刻趕了過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確定沉船橋暫時不能使用了,必須立刻加固橋墩,至少需要兩個小時。
七點二十分,衙役將沉船橋封鎖了起來,開始加固修複橋墩。
而這個時候皇甫玄德的近衛也準備好了馬車,皇甫玄德坐上馬車,開始前往梓州城。
同一時間,於老二已經清掃了一部分的老城門,全身都沾上了惡臭味道,讓他苦笑不已,回頭看去,有不少人都捂著鼻子指指點點,但顯然沒有人願意來幫忙。
於老二就歎了口氣,知道這種惡臭的事情,肯定是不會有人來幫忙的,一切還是隻能靠自己,隻不過做了二十分鍾,於老二忽然有些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在九點鍾之前,把這老城門收拾幹淨。
“我來幫你好了。”
一個路過的少年捂著鼻子站了出來,於老二頓時欣慰不已,這個世上還是有好人啊。不怕髒,不怕臭,這才是真正的好小夥,以後肯定大有出息。
少年就靦腆的笑了起來,用布遮住了鼻子,毅然決然的走了過去,開始幫助於老二清掃老城門。隻不過做了一會兒,於老二忽然發現這個少年實在是有些毛手毛腳的,本來已經被他拾掇好的一桶大糞,一不小心,又被少年給打翻了。
於老二臉皮抽動,很想破口大罵,但看見少年衣衫上都沾上了糞便,手足無措,一臉無辜的樣子,頓時就強笑一聲,“沒關係。小心一點就是了。”
如果是別的時候,於老二肯定立刻不要這少年再繼續幫倒忙了,但這少年已經將他此前二十分鍾的努力摧毀,現在不要這少年幫忙,那九點之前,他是休想將老城門這一塊給打掃幹淨了。
七點三十分,皇甫玄德的馬車出現在了沉船橋前。
“怎麼回事?”皇甫玄德的近衛看見被封鎖的沉船橋,立刻問道。
“橋墩垮了,暫時不能通行,正在加固。暫時隻能從太平橋過。”
近衛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皇甫玄德,皇甫玄德也不在意,揮揮手,“那就走太平橋。”
近衛點點頭,催動馬車掉頭前往太平橋,既然走太平橋,那就隻能穿過老城門前往城主府了。比原來的行程要遠上一些,近衛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七點四十分,皇甫玄德的馬車過了太平橋。
“你妹。才七點四十,怎麼就到了。還有十分鍾,我怎麼拖?”
一聲苦笑,一個壯碩的少年忽然從路邊穿了過來,直接撞上了皇甫玄德的馬車。那駕車的近衛禦馬之術了得,用力一扯韁繩,生生控製住驚馬,雙臂瞬間膨脹起來,簡直是以一己之力,徒手將飛奔的馬匹給控製了下來。
盡管如此,那壯碩少年還是依然被撞飛了開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咳出鮮血來。近衛立刻就變了臉色,跳下馬車,“小子,你沒事吧?””
壯碩少年臉色蒼白,胸膛起伏,嘴角鮮血沁出,仿佛快要死了一樣。那近衛就皺起了眉頭,伸手摸了摸壯碩少年的身體,沒有察覺到斷骨,頓時鬆了口氣,知道這少年應該沒有大事。
近衛對自己的控馬手段極為自信,雖然事出突然,但也自信這壯碩少年雖然看起來極為淒慘,但應該都隻是皮外傷而已,連骨頭都沒有斷一根,哪裏算得上什麼重傷。
想到此,近衛的臉色就冷了起來,“小子,下次想死就給我滾遠點死。看清楚了,這是軍車,就是撞死你,也沒事。”
“何事?”皇甫玄德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近衛連忙轉身,將事情說了一遍。
“帶他去最近的醫館。”皇甫玄德吩咐一句,就不再說話。
那近衛點點頭,伸手抓起壯碩少年,“小子,算你好運,我們侯爺仁心仁德,會送你去醫館的。”
“我不是……”壯碩少年似乎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我不用去醫館,隻是,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家就在老城門那裏。我……我腿軟。”
近衛頓時哭笑不得,“你當這是你家的馬車啊,想去哪,就去哪。”
不過既然順路,而且也是壯碩少年自己的要求,近衛也就沒有拒絕,催動馬車,繼續向前。沒有走出多遠,壯碩少年忽然叫道:“停車,我……我想要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