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的連連退讓不還手,讓鄭士強變得更為囂張,如果連一個學生仔都收拾不了,以後還怎麼在千山混朋友圈。
剛才那幾個軟蛋自己還沒出手他們就都舉手稱熊了,這個小傻蛋剛好讓自己練練手,也借此給王胖子點顏色看看。
呼地一拳再次衝向陸放的麵門,陸放這次低頭躲過,鄭士強的拳頭嘭地砸到牆壁之上,隻見牆壁上留下拳頭的印跡,隨即白色粉末飄落。
鄭士強絲毫沒感到疼痛,相反頗有得意的意味,他舔了舔嘴唇。就在他似笑非笑之際,陸放斜地裏一拳刺出,向鄭士強的下顎處擊來。
鄭士強趕緊撤步同時猛地一仰頭,堪堪躲過陸放的拳頭。真想不到這家夥動若脫兔,出拳竟是如此快,而此刻他又站立如風,靜若處子,看上去像一個正被人欺負的乖乖仔。
鄭士強之所以成為強哥,就是因為打架很強,從小打到大,之前每次打架,一律是劈裏啪啦一通猛啐,呼哧帶喘就把人幹翻。
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敵手,抬手舉足一招一式,頗有武俠片裏的高手風範。鄭士強覺得以後自己也應該走這種範兒,自己勝率很高了,應該講究下台風。
鄭士強再次揮拳時,陸放也揮拳而出。
嘭!
想不到拳頭與拳頭的碰撞聲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聲響。
鄭士強有鄭榔頭的綽號,就是因為其以拳法剛猛出名,從捶沙袋練起,後摻合進去石子鋼柱之類更加堅硬的材料,練就了一雙鐵拳,他的一雙手好像成了機械手,從來沒有過疼痛的感覺。
鄭士強想不到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和自己對拳,更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落了下風,因為他感覺到拳頭發熱發麻,而那個家夥還是那副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
陸放真的有這麼強嗎?沒有,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把手放到冰箱冷凍室裏,因為他覺得整隻手火辣辣好像要燃燒似的,他真擔心自己手很快就會變成“紅燒豬手”。
對付這些粗俗的人,不應該以暴製暴,而應該以柔克剛。不過,既然侯誌富等同學在場,保持適當的表情還是很重要的。
鄭士強被徹底激怒了,眼裏冒出凶狠的目光,像一頭豹子般撲向陸放,他要把這個家夥給撕了。
陸放被鄭士強一拳擊中肩部,肩膀像似脫臼般發出鑽心的疼痛。鄭士強腰腹部位被陸放踹中一腳,要不是身後的台球桌支撐,他可能會跌倒。
長毛見鄭士強落了下風,從口袋掏出一把匕首,衝向陸放時罵道:“媽的!反了不成?強哥,給這小子放放血!”
“住手!”王胖子一隻手搭在長毛的肩膀上。
“胖子,沒你的事。”長毛揮手欲撥開胖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可沒成功,王胖子的手像吸鐵石一樣吸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靠!在我的店裏,還說沒我的事?你看把我球台都弄歪了。”王胖子說話間伸出一隻手托住台球桌底部,將球桌抬起挪動歸位。
要知道大理石桌麵的台球桌非常沉重,普通人雙手合力能抬起一角就算不錯,可胖子說話間一伸手就搞定,就如同嗑瓜子一樣SOEASY。
侯誌富和二王有一種人生觀被顛覆的恍惚,感覺自己的人生突然好灰暗,難道高手都是要到最後才現身麼?就連這個大褲衩人字拖嗑瓜子看電視愛放屁邋遢死胖子也是高手?
“王老板,我表弟在你這兒玩台球,被這幾個家夥訛了不少錢,這事你怎麼講?”鄭士強陰著臉說道。
“怎麼講?嗬嗬,你剛剛不是加倍贏回來了嗎?”
“這小子傷了我兄弟,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你怎麼做是你的事,但是在我這兒動刀動槍不行。”
“這麼說,今天你是不想給這個麵子了?”
“你給別人麵子,別人就給你麵子。你覺得把我店裏客人揍一頓是給我麵子?”
花哥說對王胖子先禮後兵,現在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先給點麵子給他。鄭士強掏出根香煙點上,手裏夾著香煙指著陸放道:“小子,你哪個班?我會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