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初步統計的信息,同學們願意參加校運會的熱情高漲,畢竟校園裏除了打架外沒什麼有樂趣的事情。
同學們不但有熱情心態也很正確:拿不拿冠軍不重要,重在參與嘛。
跟同學們的熱情高漲相比,學校領導和老師的態度則是冷酷到底,當然陳雨桐除外。
陳雨桐不在的時候,老師們在辦公室開始議論起來。
“唷!這大城市來的人跟咱們就是不一樣啊,充滿活力。”
“這叫吃撐了沒事幹!”
“沒事幹也就罷了,這純粹是沒事找事,真要是搞起來,咱們老師也清閑不了,學生們還指定怎麼雞飛狗跳呢!”
“就是,平常已經夠鬧騰了,還嫌運動不夠啊,咱們學校學生不差動手動腳,就差動腦。”
“你們這個意識可就落伍了啊,人家這可是德智體全麵發展。”
“切!你讓她發展試試,這個運動會要是搞成了,我敢說要是沒發展幾個上醫院的,算她成功!”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這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啊!”高大富的神情裏有些自鳴自得。
“高老師,你是喜歡豐滿還是喜歡性感啊?”另一個中年男老師很有感地笑道。
高大富鹹濕地笑道:“這兩個完全可以合二為一嘛。”
“嘿嘿,高老師看似來是最喜歡合二為一了。”
“這個人人都喜歡吧?哈哈哈!”
教師辦公室裏笑作一片,無論男女,這些大部分處於更年期附近的中老年教師身體的某些器官開始衰退,而某些器官開始變得發達,比如說嘴巴。
當陳雨桐走進辦公室時,本來已經告一段落的笑聲,又蕩出幾聲死灰複燃的餘聲,伴隨著這些笑聲的是那意味明顯的眼神逡巡在陳雨桐的臉上。
陳雨桐感受到如受潮黴變後辣椒味的眼光,還有那些既酸又臭的酸菜味的眼光。前者來自男同事,後者來自女同事,他們經常同視它,卻不視她為同類。
“陳老師,你等一下,我有事找你。”臨近下班的時候,季學禮跑到陳雨桐的座位對她說道。
陳雨桐不知道季學禮找自己什麼事,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有事找他,可找了他幾次談校運會的事情,都被他否決,自己在考慮要不要另辟路徑呢。
“這樣,你等會我,我有個電話,等下來找你。”
陳雨桐自然是點頭答應。
十幾分鍾後,教師辦公室隻剩下陳雨桐和季學禮了。
季學禮一副抱歉神情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接了電話,教育局領導打來的,這些家夥成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找我們麻煩,我這個人又好說話,所以他們總愛找我。”
陳雨桐心想:你一點都不好說話,你隻不過好(讀第四聲,喜好的意思)說話而已。
“陳老師,我正在考慮你說的舉辦校運會事情,應該說你的熱情你的執著還有你不放棄不拋棄的精神感染了我,我覺著這件事可以深入探討一下。”說話間,季學禮看了下手表,接著道:“這樣,我現在要趕著去見一個人,麻煩你跟我一道去,咱們邊走邊談。”
自己的幾次爭取還有侯誌富也做了說服,都被季學禮拒絕,陳雨桐不明白季學禮為何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不管什麼原因,陳雨桐還是覺得高興。
“太好了!同學們要是聽到了一定都會高興的。”
“你也別高興太早了,我還得聽聽你的具體計劃看看可不可行。”說著,季學禮率先走出辦公室。
陳雨桐從她辦公桌上拿起一個筆記本,跟了出去。
“我和同學們做了一個計劃,我給您介紹介紹-------”陳雨桐走在季學禮身側,跟他說關於校運會的計劃方案。
季學禮嗯嗯哈哈地答應,偶爾也拋出幾個建設性的問題。
季學禮領著陳雨桐走出校門口對麵馬路時,一輛黑色奧迪車在他們的身側停了下來,季學禮紳士風度地打開車門請陳雨桐先上車。
陳雨桐本來以為季學禮要見的人是在學校附近,沒想到這個車是來接他的,她有些猶豫要不要上車。
“你剛說的方案不錯,不過等會我還有幾個重要的問題要問你。上車吧,一會兒就回來的。”
陳雨桐覺得這個時候拒絕有點不夠禮貌,而且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想前功盡棄。
在車上,陳雨桐還想繼續說她的方案計劃,可季學禮道:“陳老師,不著急,咱們等下再說這事。來這麼久,千山都熟悉了沒有?有沒有去哪裏玩玩?”
陳雨桐隻好應付地與季學禮扯起了閑篇。
千山市區並不大,車子很快在新月酒店門口停下。
必須說,陳雨桐見是酒店而且是新月酒店整個人有不好的感覺,表情訕訕地道:“季校長,我還是在樓下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