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沒人要的野貓。就算丟掉,也不會有人來撿。你看,沒有人來……’被雨水淋透的女孩,臉上淌下的不知是淚仍是雨。‘……沒有人。’
“她,是不是在向你求救呢?”那種的場景轉換,坐在警局辦公室的女孩死死捉住他的手腕,表情看來有些癡狂。‘為什麼他仍是沒有來?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爸爸……他沒有來!’牽引他思緒的聲音仍在繼承。“你沒有辦法放她一個人。你說了一些話,她感覺好多了。隻是,看上去好多了而已。”記憶中的她抬手擦去淚水,委曲扯出一個笑臉。‘謝謝你,曹爺爺,我感覺好多了。’她說,我感覺好多了。“你不該相信她的假話。明明有那麼多次暗示,你沒有留意到。”那是一通電話。她有他的號碼,隻打過一次。那一次,他接起來,她說,沒什麼事。‘沒什麼事。隻是溘然想聽你的聲音。真的沒事。’最後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再度見麵的時候,是在她死亡的現場。“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她是嗎,選擇那種慘烈的方法死掉。有那麼一瞬間,但願不是她。”鮮血四濺的石灰地麵上,躺在其間的人已辨認不出相貌。看著麵遠景象的他,仿佛進入另外一個時間跟空間。這是什麼?麵前的。是誰?分歧錯誤,不是的。肯定弄錯了什麼。她說過沒事了。她說過需要匡助的時候會來找我,她明明說過……坐在古風對麵的白叟不知何時,已經任由淚水滑落臉際。“那孩子,在向你求救。”古風聲調一轉,變得尖利激烈起來。他冷漠的眼神像能刺穿人靈魂一樣,盯著對麵的人。“那女孩跟她很像不是嗎,同樣的無辜,同樣遭遇不幸。你在那裏卻沒有救她,再一次的任由她去死!”
“不!沒有,我想救她,我……”曹修文激烈的反駁起來,他幾乎從座椅上站起來。“你想說看到她的時候,已經晚了?你想說,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死了?”低沉的聲音,吐出輾轉停頓的字節。曹修文的整個身軀都在顫動。白叟幹枯的手抱住頭顱,好像不狠狠擠壓著就會從肩膀上掉落一樣。
“的確,秋蓮看上去已經死了,跟你所熟悉的那孩子一樣。可是,你真的有好好檢查過嗎?或許她隻是暫時的休克,或許,及時的醫療能夠挽救她的性命。可是你做了什麼?你在她的胸口,補了一刀,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
“是你殺了她,是你親手殺死向你伸手求助的孩子,再一次的殺死她。”白叟像是承受沉重一擊,猛地渾身一震,顫動的喉結再也發不出聲。古風站起身,他知道,此時在麵前之人耳邊回響的,是女郎求救的聲音。永遠沒有止境,無法停息的亡者的呼聲。“我想,她應該真的很信任你。”說著,他輕輕打開門,走出去,再將門虛掩上。他知道這時候裏麵的人需要一個獨自寂靜的空間。
對,孤傲而安靜。適合迎接死亡,屬於心靈亡者的空間。
願你安心。願你安息。坐在沙發上的白叟站起身,走到桌台之前。一隻顫巍巍的手拉開抽屜,伸向裏麵……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一名離家出走的女郎。像是死了一樣站在空無一人的路上,任由渾身淋得濕透。她家住在不遠的地方。那一天,她的父親又沒有回家。看到這個情景的他,從屋裏拿出一把傘。‘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她說,‘沒有人等我回家。’白叟從抽屜裏抽回手,再度抬起時,已經握著一把槍。當他伸出手的時候,女孩的雙手握住他的手。‘好暖和啊,你的手真暖。原來握著您的手是這樣的感覺。’手槍,指在頭顱之上。
“我可以叫你爺爺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