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原驅車載著小英回警局,一路上機靈的小丫頭跟他說:“其實您並不覺得我能幫上什麼忙,您叫我介入,隻是想通過我看能不能聯絡上教授,借此讓教授幫您們。就跟沉默沉靜的羔羊一開始,警長騙女主角去給漢尼拔心理測寫時一樣。他知道漢尼拔喜歡這一型的,用她去套漢尼拔的話。”
司馬原不緊不慢的回答:“不,你能幫上很大忙。那個混。古風他對犯罪者的嗅覺異常敏銳。”
沒有錯,簡直就像聞得到數百裏外血腥味的鯊魚,那家夥總能快速迅猛的捕獲罪惡的形態。“他留下光碟給我,證明他已經知道些什麼。我沒時間看那張碟,所以請你替我想想看其中哪個地方有聯係。”於是司馬原將最近發生的案子大致講了一下。這倒不算泄漏,他所講的大多是媒體已經報道的部分。至於細節上,他也隻把自己以為可疑的地方描述了下,沒有太詳細講述。
林英想了想,不大確定的推測。“要說聯係和關係的話,應該是類似的部分吧?在沉默沉靜的羔羊中凶手割去人的皮膚是為了將它們縫合成衣服。而這起連續殺人案,凶手的目的會不會其實是把切下來的部分,拚成什麼?”司馬原聽了猛地瞪大眼,一腳踩上油門狂飆地向警局趕。是的,當發現所謂的藝術形態是趙老頭做的,白叟隻是無意偶然發現屍體,跟真正的凶殺與標本製作沒有關係時,他就開始懷疑屍體缺失的部分才是真凶的目的。
聽過影片內容後他隻聯想到影片中食人者漢尼拔,還預測會不會現實裏真有個食人族。小姑娘的話卻將他的思路導向另一個方向。犯人想做的,會不會是。“你們知道標本拚接嗎……跟人體標本不同,動物標本一般是用拚接的手法粘結在一起;譬如鴨嘴獸,還有稀有物種的生物標本,多半是用這種方法展現給大眾。”一回警局,這是司馬原跟大夥講的第一句話。
“你是說……”許多人猛然醒悟。趙老頭將偶然發現的屍體做成藝術造型,之後陷溺此道,為此還專門買了人體標本。既然趙老頭不是凶手,那麼最初的凶手為什麼要把人做成標本,還將標本化的屍體丟棄?整個屍體都被標本化,使得警方認為凶犯的目的是屍體本身。可是,假如他們的想法和主意從一開始就錯了呢?如果真相恰恰相反,凶手的目的不是屍體,而是屍體殘缺的部分呢?伍健立刻下令:“搜索兩省境內所有案例,不管天然死亡,意外的,或者仍是死因不明,所有屍體缺失的案件!白鬆,你去協助他們過濾,找出可能有聯係的案子!”說完伍健又回頭跟言琳講,“目標是身體的一部分的話。凶手曾經跟這兩起案子的被害人都有過長時間,近間隔的接觸。但第一起案子的受害者身份不明,交叉調查第二起案子受害者的糊口圈,流動場所,人際交往裏也沒人熟悉他。兩個案子不可能沒有交集,我們的調查還有漏洞。”
言琳點頭:“他們的棲身地在兩個不同的省份,交友圈也完全不重疊。我會讓人再重新查找他們常去的網吧,看有沒有網絡上存在聯係的可能性。”
一直混在司馬原身後旁聽的小英溘然想到片子裏的一句話……“人類會對常常看到的東西垂涎。”
“不是通過網絡熟悉的,他應該見過他們好幾回。很近間隔的跟他們接觸過,就像BuffaloBill是個裁縫,他天天看到,觸摸到受害者的身體才垂涎,忍不住動手殺人。”“什麼筆油(BILL的中文發音聽起來像筆油)?”其他人顯然不明所以,“小姑娘,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麼沒見過你?工作證呢?”
“她是古風推薦給我的參謀,那家夥出國了,下星期才回來。”許多人看小女孩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認為她一定是個年輕有為的著名教授,這下令女孩壓力很大又不敢解釋。她生氣地踩了一下司馬原的腳趾,疼得我們司馬隊長眉頭不由一跳。“天天看到,摸到。查找桑拿中心,洗浴中心,第二起命案,被害者有沒有去另一個省市的消費記實?找到地方上再核查看那裏有沒有見過第一起案件的被害者!”
“但是還有一點不明白,如果凶手的目的不是被害者的軀體,而是殺人後切割下來的肢體,再將肢體做成標本就可以了。為什麼又要花費時間,將整個屍體都做成標本,再切割下來需要的部分?”司馬原再度感到迷惑。
“這個問題我能回答。”大家順著聲音看去,驚奇的看到章馨香醫生站在他們身後。
老太太伸手將化驗結果交給言琳,然後一臉討債相。“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第一起案子的法醫。我到當地機關,重新調出第一起案子的屍體進行檢查,發現跟第二起案子一樣,被害人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做成標本。屍體檢查的結果中竟然沒有提到,真是失職!”“果然是同一凶手。”言琳點頭。老太太扭頭看向司馬原:“這種製作標本的手法需要被害人活著,便於將全身血液換成防腐劑。所以凶手才將整個人做成標本之後截取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