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8章(1 / 2)

“接合線因為高溫碳化,造成肢體脫落。顯然她的肢體是後來縫合上去的。我相信通過化驗,我們就能確認這些殘肢屬於之前的被害者。”

伍健觀察現場,結合現場報告後這樣說道。

“他的妻子是一個機械廠的工人,因一起事故粉碎性骨折,癱瘓了好幾年。沒有人知道她去世的消息。大概從那開始他便興起將屍體製作成標本的想法,從別處取來的肢體應該是為取代她已失去的部分吧。他利用空餘時間去給人做按摩師,借此尋找自己的獵物,再找合適機會將其製成標本後殺死。要麻醉一個全身心放鬆,來做按摩的客人真是太簡單不過了。夜間來按摩的人在酒店很少有出入登記,就算消失也沒人注意。”

“可能他最終也發現,這個方法並不能讓愛人複活。看情況他應該是自殺,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但是驗屍官判斷他是活活被燒死的。我想沒有一個人會呆在原地,任由別人將他燒死。”

司馬原沒有吭聲,似乎認同伍健的想法。但是有種難以描述的疑惑沉浸在他心底,雖說他還理不清那究竟是什麼。

這個案子,最終以凶手的自殺畫上句點。所有人都鬆口氣,卻有一種難言的失落。就像他們準備打一場漫長的戰鬥,敵人則突然投降。但是生活就是這樣,總有一些事出人預料。

司馬原回到家,鬆開衣扣想要休息一下,無意中看一眼從衣領口袋中滑出的電話,上麵有幾個未接來電。他回撥回去,電話那端傳來的是林英的聲音。對了,他得記得還給人家DVD,還有感謝人家的合作。

“你好,小英。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順便將你的DVD還給你。”

“沒關係,你拿著吧。司馬警官,我打電話不是為了這件事。”小英的聲音聽來有些惴惴不安。

“哦?有什麼事,盡管說吧。”

“其實。我想,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沉默的羔羊裏有一段情節,凶手剝皮比爾……其實是漢尼拔做心理醫生時候的一位病人。我看過凶嫌的照片後總覺得眼熟,突然想起來。他似乎是醫生的客戶。是的,我曾經為醫生整理過他以前的病例檔案,裏麵有這個人!”

司馬原皺眉:“等一下,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古風不是最近才回國的嗎?”

“是的,但是DR的診療所在網上也有門戶,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客人找DR做心理谘詢。”

林英急躁得說道。

“對不起,我不該透露太多關於病人的信息。可我總覺的最初DR留下沉默的羔羊這個線索,是不是暗示著凶手是他從前的病人呢?要知道很多病人都將自己的種種衝動在心理診療中告訴醫生,興許醫生早知道這件事,因此一看到照片就知道案件的真凶。但是醫生為什麼讓我把碟片轉交給你?是不是醫生設想到了我可能將病人的信息透露?難道醫生懷疑我的專業素養,借此考驗我?我、我。”

“冷靜一點。”司馬原安慰道,“沒關係的,你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什麼都沒聽到。這跟案件沒太大關係,那家夥的病人是凶手也隻不過是個巧合。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因果相連的,不要想太多了。”

林英鬆口氣:“謝謝您,警官。”

“沒關係。如果有什麼疑難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就算不是以警官的身份,以一位朋友的身份我也很樂意幫助你。”

勸說了女孩幾句後,司馬原掛下電話。

巧合嗎?

這麼多年警察生涯裏,他唯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

案子在司馬原來看並沒有結束,他對古風的懷疑更為加深。據林英所述,前一個案子的凶手正是古風的一位患者。就在凶手即將被捉拿歸案之際死於火災,司馬原覺得這不是巧合,然而古風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當時古風剛下飛機,照常理講,他沒可能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從機場到達案發現場。

司馬原沒有去詢問古風,他不想將好心透露信息給自己的小女孩扯進來。在詳細調查古風的出入境記錄後,司馬原得知在他們查案的這段時間裏古風回到美國……確切的說是去了加州。根據林英的說法,古風走前說是去探望一位學生,具體是誰不太清楚。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司馬原很難再做深入調查。他想到了伍健,這個人對古風的過去似乎有著某種程度的了解,而且這個人曾經提過發生在加州的一起案件,於是他前去找伍健了解情況。

從伍健口中,他了解到加州血案中的一些情況。

當時,古風在加州某所大學主修醫學,於攻讀博士期間擔任代課教授,為學生傳授解剖學相關知識。跟國內不一樣,修習這門課的人不僅有醫生,還有很多自修選擇這門課程的人。即便如此,整體課程的難度很大,古風所帶的學生總共也隻有三百來人。

某一天,有一名大學生突然持槍射殺同學,全班二十三人全部死亡。凶手是個印尼人,也是一名伊斯蘭教徒;當時正值恐怖襲擊發生不久,世界各地人心惶惶。因此當地警方一了解情況,迅速組織反恐部隊將學校包圍。在確認犯人手持槍械,且具有相當高的危險性與攻擊性之後,將犯人當場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