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麗麗還算準了她的弱點……對親情的保護欲。她是不可有眼睜睜的看著秦淩豔受到傷害的。
苦澀的彎唇一笑,她重新開亮家裏的燈,打開箱子,把周臨寒的東西一一剔除。因為,明天下午的法國之誘,會成為她一個人的旅行。一趟沒有歸期的旅行。
海邊,黑色的海水輕輕敲打著沙灘,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夜風溫柔的拂過,吹走一天的暑氣。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在酒吧前停下,隨後一個穿過黑色西服,滿麵愁容的年輕男人走下來,推開酒吧的門。
是夜,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各個角落都有夜間到海邊來消暑的人。周臨寒直接走到吧台前,對正在調酒的嶽祥說:“給我最烈的酒!”
陡然看到他,嶽祥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很快恢複正常。他看了他一眼,親自為他調了一杯紅色的液體,遞過去。
周臨寒接過來,仰脖一飲而盡,他重重的酒杯放到吧台上:“再來一杯!”
今晚的他,很不一樣。嶽祥皺了皺眉,把手中的工作交給小弟,從櫃中取出一瓶XO,倒了一杯給他:“今晚怎麼來了?你的小妻子呢?”
周臨寒不說話,一味的喝酒,很快就下了半甁。越喝眼中愁思越濃。
“寒,怎麼了?”嶽祥擔憂的看著他,“這樣喝你會醉的的!”
“醉吧醉了好,一醉解千愁!”周臨寒痛苦的說著,仰脖又是一杯飲盡。
嶽祥皺起眉,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嶽祥,她有孩子了……”周臨寒痛苦的趴在桌子上,眉心緊擰。
“誰?”嶽祥一驚,第一個念頭是李清淺,然而看他那模樣,應該不是,難道……嶽祥驚叫起來,“是王怡潔?”
周臨寒點點頭,神色愈加暗淡的:“這是一場陰謀,二十年前就開始計劃的陰謀!”
“怎麼說?”嶽祥意識到事情的複雜和嚴重,緊張的問。
“她的媽媽竟然是我父親當年的情人,她們用這個孩子逼我和清淺離婚,或者是爹地和媽咪離婚,總之,她們母女想做周家的女主人……”周臨寒痛苦的把事情前後說給嶽祥,連自己都覺得複雜。
耐心的聽他說過事情經過,嶽祥瞠目結舌:“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很複雜,我覺得我現在就像被人趕到牛角裏,怎麼鑽也鑽不出來……”周臨寒苦笑起來,他搖著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著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嶽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嶽祥眯起眼,慢慢的說:“自然是毀了把柄了!”
“孩子?”周臨寒驚了一下,酒都醒了大半。曾經他也起過這個念頭,可是淺淺說那樣太殘忍。如果他真的動手,那她也不會原諒他。想到這裏,他苦笑著搖頭,“祥,已經六個多月了,我怎麼能殺自己的孩子?”
“那麼,你想要這個孩子嗎?你對這個孩子有感情嗎?”嶽祥冷靜的問。
周臨寒猶豫的一下,搖搖頭:“孩子應該是愛的結晶,而不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