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裏正胡思亂想的一瞬間,隻覺眼前藍光乍閃,接著便是“轟”一聲悶響,不等他再做任何想法,一股陰寒的半月形風影已經帶著一道藍光越身而過。
這一下可當真要命,魯越山隻覺周身仿佛瞬間被冰做的刀子劃過一般,寒氣徹骨而入,疼痛難當。再看身上,自腰以下的衣物竟被寒風氣浪撕裂的像柳樹條一般,此刻再被小鬼化成的餘風一吹,更是左右飄搖狼狽不堪。
魯越山受了這一招之辱心中怒氣大盛,整隻麵龐漲的便如豬肝一般,額角青筋暴起,口中雷吼道:“我操你奶奶的小妖精,你不敢現出真身跟俺拚上個你死我活卻在這裏撕你爺爺的褲子,難不成你是個想找漢子的女妖精不成。既是如此爺爺就脫了褲子讓你看個痛快!”說罷,他大手一揮將那破碎褲條整把抓在手裏,口中跟著“哼”的一聲“哧啦”一下把腰下剝的隻剩一條灰布短褲。
小鬼給他這一罵卻也按乃不住,心中也跟著怒道:“學藝不精卻在這裏怪我撕你褲子,要不是小爺今天存著跟你玩玩兒的心裏,剛才手上一狠早把你那條小肉連根切了去。那裏還由得你在這裏滿口粗言,既然你有心找死,小爺卻也不能怕了你,不然將來傳了出去,難不成說我“蒼月島”的鬼爺們都是不敢顯形的膽小貨色。”
想到此間小鬼口中心訣一變,使出一個“亮”字訣“翁”一聲凝風成形站到魯越山身後。口中尖聲道“粗毛漢,你學藝不精手上功夫潮的能擰出水來,不去抽自己的嘴巴好好反省反省,卻在這罵起小爺來了,若不是你先招惹我逼我出手,我才懶的理你。”
魯越山萬沒想到這小鬼會真的顯形出來,更沒想到這鬼也能說話,他本就不是修真之人,對鬼神一路也是當成庸人笑談,所以乍一見小鬼顯身露形心下當真是吃了好大一驚,手中淩風向後一揮,用了一招“秋江擺渡”。
這一招本是他在年少之時跟一個行走江湖的武師學的平常招勢,是專門用來逼開繞在身後的對手而用的。因為學的日久早就爛熟於心,所以使將出來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成行,揮擺的勁道力勢也是行神兼備分毫不差。隻聽“嘶”一聲瑞響,淩風劍破空劃過竟將小鬼化成的風形劃出一道陰寒黑氣。
小鬼沒料到魯越山背對著他還能如此完美用招,所以心下並沒設防,以至淩風劍突然橫腰而來它竟來不及閃避被劃了個正巧。這一下怕是連魯越山自己也萬萬沒有想到,所以他也是一臉詫然的望著被淩風劃出的黑氣兀字發呆,竟再沒做任何進招。
小鬼本是暗氣成形的汙物,原本並不懼怕凡人的拳腳衝打,便是尋常的鐵木之類的兵刃,若是沒有懂得玄門奇術的人驅動,想要傷它那也是萬難辦到。那料想今日魯越山雖不是什麼玄門高人,但他手裏的兵器卻是一件非同尋常的物件,那是方士朋友醞練了近四五年之久的法器,上麵蘊涵的破妖之力自是非同小可,不用說讓修真的方士來用,就是沒什麼根基的門外漢拿在手裏也能傷鬼辟邪。隻是方才這一人一鬼動怒鬥嘴,一時之間便都把這把靈氣滿身的玄門法器給忘了。
魯越山眼見淩風劍輕揮過處竟將小鬼當腰劃出一絲濃重的黑氣,心下也知道是傷了它,但他心性直爽並不喜歡用偷襲之類的招勢與人鬥巧,即便對手是無形無象的鬼魂他也覺著有些不妥,所以他非但沒因為一擊奏效接著發起後著,反到平退三步將劍尖向下做了個禮勢略帶愧意道“這一招卻不是俺有意占你的便宜,那個曉得你竟鬼影似的從俺身後出來,再說這一招卻沒劃出血來,想來也不過撕了你的衣服罷了,你脫俺的褲子,俺劃你的衣服,咱兩個這下卻是扯平了”。
那小鬼被他一劍劃傷,本來心下正兀自氣惱,正想凝氣驅動心訣進一個殺招教訓他一下,忽聽魯越山竟如此說話,心裏的火氣登時便瀉去了大半,它暗道"這老小子雖然手上的功夫差的沒邊,卻比從前看到的那些所謂的修真名人好的很多,方才他若仗劍趁我初傷再進一招,我就是不死這幾年的修為可也是白練了,看他這番語氣到是有幾分愧疚之意.如此說來到是我下手重了些了.一會若是再動起手來,隻要他不存心殺我,我卻也不能傷了他的性命,免著給咱"蒼月島"徒增個亂殺凡人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