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岩石後麵的“狽”老爺衝著小白狼驚呼一聲:“別過去!”因為它剛剛看到,狼群中的石頭消失了!
小白狼仍在頑皮的向著父王討好,聽到“狽‘老爺急促的叫聲,它不解的轉過頭去想問個究竟。
就在這一瞬間,石頭的身影靈魔鬼魄一般穿越了他與狼王之間近三十米遠的距離,“倏”一聲出現在狼王一家的麵前,破空而出的右手不偏不倚的掐住了小白狼的喉嚨,隻要他輕輕的一用力,這隻未來的狼王便會魂飛魄散。
雄武的狼王愣住了、在他身旁的母狼也愣住了,還有足智多謀的“狽”老爺,都一無例外的呆立在原地,此時此刻,他們都不知道該怎樣解決眼前的局麵,雖然對手就跟自己貼身而立,緊密的像一家人似的,但是誰都不敢再做任何動作,哪怕是一個細小的舉動。
山崗下剛才還血腥叫囂的狼群跟著安靜了下來,碧綠的眼神齊刷刷的望向石頭跟他手中的小白狼,它們皺著眉頭、相互輕聲的溝通著:“這小子怎麼過去的!”
石頭也愣住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手裏抓的不是狼王而是一個白毛小狗一般的小狼崽。難道是自己的“瞬間移動”出現了偏差,還是自己的精神不夠集中,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歪打正著了,看身旁這些野狼的神情,我手裏這個小家夥很可能是個極重要的角色,看來,今天老子命不該絕啊!
忽然,石頭感到背後裸露的皮膚上傳來一陣暖洋洋的舒服感覺,原來,母狼正輕柔的用舌頭幫他舔舐被獨眼狼偷襲造成的傷口。
野狼的爪子上天生帶有有一種致命的毒素,任何人或是野獸隻要被抓傷,就算能僥幸逃命也難逃傷口上瘡毒發作而死,然而,狼族自己的內部的廝殺卻從未造成過這種傷害,原因隻有一個,狼族每一個成員都是一個天生的醫療者,它們口腔中分泌出的唾液帶有治愈這種傷痛的良藥,不論是被同類抓傷還是被獵人打傷,隻要逃到僻靜的地方用自己的舌頭舔舐傷口,那麼過不了多久受傷的地方便會恢複如初。隻是這樣的療傷方法,在狼族的曆史上還從沒出現過一次給人療傷的先例,高貴的母狼今天的行動已經深刻的表露了自己的心跡:放了我兒子吧、它是無辜的。”
無論是人還是野獸,母愛都是無私而偉大的。
石頭在這一瞬間忽然想起那個下著紅雪的早晨,想起了娘臨死之前給自己做的那婉熱乎乎的米粥,還有娘那雙輕柔的手,就像母狼在自己傷痕累累的脊背上輕撫的舌頭,那麼親切那麼溫暖。
小白狼拚命的翕動著鼻孔,石頭那雙帶著拚死意念的雙手掐的它幾乎就要窒息了,它努力的抬起細小的前肢攀附著石頭的手腕,避免自己脆弱的頸骨被懸空的身體拉折。
“狽”老爺輕輕的歎了口氣,他不想拿“狼狽戰群”的未來之主跟一個詭異的人類小男孩換命玩,這很不劃算。想到這,它緩緩的扭過頭,衝著山崗下的獨眼龍使了個眼色,意思隻有一個: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