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心睜開眼,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頭腦,麵露疲色,昏睡了一天,總算緩了過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外麵已是漆黑一片,都晚上了,張唯心嘟囔一句,腹中饑餓感襲來,他隻好四處走動,尋找食物。
草草吃了一袋泡麵,暫且壓下了饑餓,張唯心坐在沙發上歇息,思緒,又忍不住紛飛起來。
此事,並沒有完結,那邪劍,或者宿主,也沒有找到,還會有再次出現死傷的可能。
不,張唯心猛地起身,他不能束手待斃,毫無作為,人命關天,不能再有人死了。
可是,該如何應對呢?張唯心皺眉,思索半天,現在線索皆斷,根本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他踏著細碎的步子,在屋裏踱著,突然抬眼看見衣架上的一套黑衣,頓時計上心來,既然沒有線索,不如主動出擊,尋找線索。
張唯心換上黑衣,隱沒於黑暗中,整個人顯得朦朦朧朧,難以看清。
悄悄出了房門,張唯心習慣性的看了一眼對麵,發現是漆黑一片,不禁有些納悶,睡的真早,但也沒有多想,身手矯健的翻牆而出。
夜晚的橫山鎮,少了些塵世的喧囂,多了些鄉間的樸實無華,仿佛一切都歸於平靜,安靜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也隻有斑駁的星輝,灑落在這片土地上,與光芒暗淡的路燈相伴。
張唯心如同一隻壁虎般伏於一瓦房頂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四周倒是極為寂靜,燈火稀疏,遠處也僅是傳來幾聲稀稀落落的狗叫,便再無聲響。
蟄伏許久,也不見有任何可疑之事,張唯心略顯不耐,正準備換一個地方潛伏時,一道黑影陡然間從前方不遠處一閃而逝。
機會來了,張唯心暗叫一聲,屏住呼吸,不發出一點聲音,就像死物一樣趴著,憑借敏銳的直覺,張唯心明白那人絕不會這麼莽撞大意,應該還有後手。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前方黑暗處有什麼物體好像晃動了一下,隨後像一道閃電般急速向前移動。
張唯心倒是對其速度驚訝不已,暗道如果不借助外力,還真的很難追上,他輕輕拍了一下胸口,嘴裏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緊接著,他的身體卻猶如被抽空一般,輕盈飄逸了許多,竟如一隻碩大無比的蝙蝠般,橫空滑行。
跟了片刻,那黑影卻又突然停下,似乎極為謹慎。
張唯心無奈的歎息一聲,止住法術,也緩緩降落了下來,隱沒於暗處。
那黑影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隨後接著趕路,張唯心也連忙緊跟著。
看著前方那道時隱時現的身影,似乎頗為瘦小,有些曼妙,張唯心暗想,難不成是個女子嗎?
那黑影一路走走停停,速度又極快,張唯心很是費力的跟著,額頭竟出現些許熱汗。
一家偏僻的小飯店,燈火通明,還沒有歇業,一個男子於隱晦處方便一番,正邁步返回飯店,一道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那男子一怔,旋即揉了揉眼睛,眼前又有一道黑影擦肩而過,那男子冒著冷汗,閉上眼,又睜開,什麼也沒有了,“看來是我喝多了,都出現幻覺了”,那男子歎息,緩步走回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