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一劫的烏雲又哈哈大笑起來,它似不可一世的梟雄,死灰複燃,卷土重來。馮友強打起有氣無力的身體朗聲說道:“既然來了就別藏頭遮尾地躲著,滾出來吧!”
四朵烏雲大笑著飄到馮友三十米的距離纏繞彙合,之後又徐徐散開現出了雲裏人本來的麵目。是一個四五十歲左右,肩寬體闊,肥頭大腦,留著遮住臉麵的披肩長發的男子。他哈哈的張嘴大笑,一縷清風扶起他披肩的頭發露出了半邊腐爛的臉。
“哈哈哈!小道士,你可能還不知道本鬼王為何要加害與你吧?”
“降妖除魔,捍道衛法,本是我修道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自古正邪不量力,我們之間的淵源還用多說?”馮友搖搖欲墜的身體一彎,幹脆坐下。
“不!”鬼王否定地說,“絕大部分的原因不是因為這!”
“不是?”馮友反而有些糊塗了,他疑惑地問道:“那又是為何?”
“出來吧,小美人!報仇的時刻到了!”鬼王衝馮友身後呼喊到。一道清代服飾女子的身影聞訊飛身出來。
馮友轉過頭看向身後。
是她?竟然是她!
原來飛身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在古宅裏遇到的怨鬼之家的女鬼,也就是葫蘆裏關押的小鬼的母親!
女鬼滿是恨意,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的眼晴瞪著馮友,她冰冷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孩兒呢?”
馮友恍然大悟地笑笑,“被我斬殺了。如此惡鬼之後我如何能留?”
“你!”女鬼雪白的臉色更顯冰寒,“我現在就要你命!”揮爪作抓飛射過來。
鬼王卻把手一伸,攔住了焦躁的女鬼。他腐爛的臉嘴角微微上揚,“他騙了你呢。在他坐下不動的時候我冥冥之中感受到一隻小鬼被封印在他腰間布袋的某個法器上。或許是法器過於強大,這絲感覺若有若無,十分不穩定持續。不過我敢肯定那小鬼還活著。放心!”
鬼王細聲安慰著女鬼,眼睛卻始終盯著坐著的馮友,“小道士,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放小鬼出來,我放你離去,如何?”馮友那件裝小鬼的葫蘆法器讓鬼王心悸,他不敢大搖大擺上前去解決馮友。可他又不明白為什麼馮友有個曆害的法寶卻為何不用。他隻得打起了心理戰。
馮友何嚐不想用葫蘆收了這兩隻惡鬼呢?自己的葫蘆看似體積小,實則裏麵空間很大,可同時容納千人,而且不管是人是妖進去後都可保證不死且不得出來,端的是曆害無比。可這法寶法力消耗極大,上次在古宅也是好心所致且法足力餘。如今法力消耗大半,特別是那道血符,簡直要去了半條命,再好的法寶在這種情況下如何用得出法寶之能,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
怎麼辦?馮友大腦激烈的運作著,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