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學,”我隨手攔下一個下車的女生,很禮貌的問道,“請問一下,哪邊是海岱師範大學?”
這位女同學看了我一眼,伸手指向一邊,“往那邊走!”
茫茫夜色,我早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謝謝!”
我轉身向女生所指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快速的邁動著雙腿。
“親愛的,我到了,馬上就能見到你了。”低頭給申英發一個短信,心情很是愉悅,疲憊感再次減少。
我將手機放進兜裏,抬頭,看向前方,距我二三十米的地方出現一個正在向我靠近人影,一個讓我魂牽夢縈的人。
我小眼一眯,腳步再次加快,看著緩緩靠近的申英。
一身黃色的短款羽絨服映著路燈的光和雪反射的光,讓她顯得更加神聖不可侵犯。這一刻,在我心中,她是天使,她是女神,她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十米……
五米……
一米……
正對著,靠近……
我一把將申英抱住,緊緊的摟住她那嬌小的背,聞著她的處子體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一抱本來在一百零六天前就應該有,這一抱整整拖延了一百零六天,這一抱將一百零六天的所有思念和情懷都付諸兩人貼近的心……
我感覺到緊緊摟著我腰的申英哼哧了一下,我緩緩鬆手,扶著申英的肩膀,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親了一下。
我嘴唇的觸感感覺到了她臉頰的冰涼,心裏一疼,然後將雙手完全貼在她的臉上,想將她的臉上的冰涼完全吸走,“寶寶的臉怎麼那麼涼?”
“嘿嘿,”申英展顏一笑,使燈光雪光黯然失色,“一直都這樣。”
可是想到她臉蛋的額冰涼,我故意埋怨道:“你怎麼出來了呀?我不是讓你在宿舍等著嘛?”
“我看你一直不到,心裏著急,在宿舍待不下去了。”申英說著說著又哼哧一下。
“那也不能在這裏凍著呀!”我從兜裏掏出衛生紙,遞給她,“快點擦擦鼻涕!”
“嗯!”申英接過去衛生紙,笑的很是開心。
“哎呀,手怎麼也這麼涼?”遞衛生紙的時候,觸碰到她的手,我不禁責怪道。
申英擦完鼻涕,大咧咧的說道:“沒事,一直是這樣的。”
我心裏既疼又暖,疼的是她臉涼手冰,暖的是她在寒風中等我。
“走,去你們學校!”我伸手抓住申英的圍脖圍住她的臉,然後握住她的一隻手,一起伸進我的羽絨服兜裏,“你把那隻手放進你羽絨服兜裏。”
申英很是聽話,笑著將另外一隻手放進自己羽絨服兜裏。
就這樣,我和申英你儂我儂的並排走著,路燈將我們彼此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逐漸拉大或者變小,很是浪費。
這一刻,寒風再也吹不進我心上。
一邊走著,一邊我那在羽絨服兜裏的手忍不住握得更緊了一分,感覺她的手柔弱無骨,很是細膩。
好希望就這樣,牽著她的手,走一輩子,不放手。
“笨笨,你累了一天了,書包給我背著吧。”
“你這小麻杆,我害怕把你壓壞了。”
“沒事的,我很壯的。”
“那也不行。”
“好吧。”
……
“寶寶,哪邊是東呀?”
“那邊。”
“噢!”
“嘻嘻,原來笨笨迷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