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笑道:“可不是,說來也趕巧,我家老婆子讓我來鋪子買點糯米,就在這裏碰上了你師兄,我要了些剩下的都讓你師兄買了。”
李旗霖一驚,“張老伯你說我師兄來這裏買糯米?”
張老漢一臉古怪,“你這娃娃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昨日我買了一些糯米,剩下的都讓師兄買走了,怎麼你不知道?”
師兄一聲不吭的走了,還來這裏買了糯米,他想幹什麼?
李旗霖滿腦都是疑問,可現在不是時候糾纏這些,他忙問張老漢,“張老伯你家還有糯米嗎?”
“昨日剛買的還沒有吃?怎麼,小哥喜歡糯米?”張老漢笑了笑,“看不出小哥喜歡這種黏米,你跟我回去,把那些拿走吧。”
這下不用去前麵的鎮子了,李旗霖麵上一喜,他掏出玄清道長給的那塊大洋,“張老伯,這個你拿著,我不白要。”
張老伯麵色微沉,“看不出你這個娃娃還挺事多,什麼白拿不是白拿,玄清道長救過我多次,我老漢雖窮,可幾兩米還是請的起。”
李旗霖沒想到自己這話竟然惹怒了老漢,看來這張老漢也是實誠人,跟他那個貪財的兒子張二勝天差地別。
想了想李旗霖才收起那塊大洋,對張老漢道:“難怪我師父總說喜歡路過這裏,原來這裏有張老伯。”
張老漢一聽這話立刻就眉開眼笑了,“玄清道長真的跟你提過我?”
“提過提過。”李旗霖順著胡謅了幾句,把張老漢哄得十分高興。
李旗霖跟著張老漢到了家裏,就見院外炊煙嫋嫋,聞著做飯的香味,旗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忙乎到現在竟然什麼也沒吃。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肚子發出一陣響聲,李旗霖難得尷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
張老漢了然的笑了笑,對李旗霖道:“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吧。”
李旗霖掛念著玄清道長的傷,忙道:“不用了張老伯,我師父還在趕屍客棧等著我回去呢。”
“小哥莫客氣,飯馬上就要做好了,你回去的時候給玄清道長也帶些回去。”說著張老伯走了出去,正好看見了張二勝進家門,他老臉一沉罵道:“你這個挨千刀的,昨晚又去了哪裏?”
扒開那座墓費了張二勝不少力氣,現在雙臂還在發脹,一回來就被張老漢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張二勝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張老漢的老婆就趕緊從灶火間走了出來,忙為爺倆兩人平火,“你們一人少說一句,這還有客人呢。”
說著張老漢的老婆就朝李旗霖憨厚的笑了笑,“小師傅你喝口水,飯馬上就燒好了。”
李旗霖在這裏,張老漢也不好發作,餘氣未消的對張二勝喝了一聲,“還不去給小哥倒碗水。”
張二勝一抬頭就看見李旗霖,他麵上一驚,想起剛才那個突然睜開眼睛的男屍,張二勝的小腿都開始發軟了,下意識就想避開李旗霖,竟應了一聲張老漢,忙轉身走了。
“這死小子怎麼突然轉性了?”張老漢看著張二勝的背影咕噥了一句,然後才對李旗霖道:“小哥,你坐會兒,我去讓老婆子給你挖些糯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