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旗霖一開始沒聽懂,爾後才回過味來,他奇道:“這裏麵的生辰八字是周德貴的,下蠱的人是桂芬?”
“我看八成錯不了。”白須歎道:“方巾裏的生辰八字就是德貴的。”
這就奇怪了,既然王桂芬希望周德貴死,竟然不惜用這等歹毒的方式詛咒他,可為何周德貴真死了,她偏偏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遭了,這個周德貴隻怕不是前個兒晚上死的。”李旗霖猛地想起什麼似的,他渾身一震,他咬牙切齒道:“這個王桂芬真是好歹毒的心腸,竟然做出這等逆天道的事情。”
與此同時王桂芬背上不僅背著一個昏迷的男孩,還要飽受旁邊男子的不停騷擾。那男子猥瑣至極,不停去摸王桂芬的手背,眼睛好色的眯起一條縫,對王桂芬笑道:“桂芬,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我想你想的打緊。”
麵對男子的淫言,王桂芬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連厭惡之色都沒有,反而一臉虔誠,她道:“你快點走,馬上就到了,不能讓高人等的太久。”
那男子一臉yin色之相,不知道想起什麼他的笑容越發色氣,他狠狠捏了王桂芬的屁股兩下,“對,不能等的太久,我也不能等的太久。”
此人是寡婦村的一個賴漢,如今三十有餘卻因為好吃懶惰一直都娶不上媳婦。他跟王桂芬也是前幾日勾搭上的,平日裏他就經常趴寡婦家的門,欺負那些木訥寡言的小媳婦,就因為這個好幾次差點被逐出村子。
王桂芬自從嫁入周德貴家的門,就一直遭受毒打,性格越來越陰鬱,幾日下來可能都說不了幾句話。每次賴漢見了她,都會趁人不備吃她豆腐。王桂芬也隻是哭著掙紮,連話都不敢說,懶漢也就愈發明目張膽了。
就在前兩日賴漢見王桂芬哭著從周家跑出來,他以為王桂芬又被周德貴打了,便一直跟在她身後,想趁著‘勸’她的時候吃個豆腐。可沒想到這個王桂芬竟然如同傻了一般隻知道哭,瞧她這個樣子賴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強占了王桂芬。
後來周德貴就死了,昨個夜裏賴漢本想趁著沒人再跟王桂芬再溫存一下,可這人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盯著人的眼神直叫人毛發。見周德貴的棺材就擺在一旁,賴漢心裏戚戚,沒再敢調戲王桂芬,灰溜溜的走了。
今天他正在家睡懶覺的時候,沒想到王桂芬又找上門,說是讓他背著周德貴去一處地方,他一時色迷心竅就應下了。
一路上王桂芬很少說話,賴漢跟在她身後走,越走他越奇怪,不禁問道:“桂芬,咱們這是要去哪裏,這不是祖墳的方向嗎?要埋了這個老不死的?我可沒帶鐵釺,咱不能用手挖吧?”
王桂芬沒說話,隻顧著往前走,眼底一片漠然,跟往日那個寡言陰鬱的女子大相庭徑。
烈日陽陽下,賴漢背著一具男屍走了這麼久,又累又熱,心情本來就不好,見王桂芬一直對他愛答不理的,自己一張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心裏自然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