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旗霖心亂如麻,捋不出一絲頭緒來,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大喝了一聲,“不對,你這老匹夫誆我!”
“你的話乍一聽十分有道理,先是別有用心之人將寡婦村的風水改成大凶,然後再下蠱將這個村子的男子一一害死,死人被葬入周家的祖墳。這祖墳無異於養屍之地,下葬在這裏必定引起屍變。”
李旗霖盯著張天陽冷冷問道:“如你之前所說,一‘將’功成萬骨枯,用這一村子男子的屍體熬成一個僵屍之王,既然整個村子的人都會變成僵屍,那這些僵屍中誰才是僵中之王?”
張天陽的話險些讓李旗霖亂了所有分寸,可是待他仔細一推敲,很多細枝末節的事情張天陽都沒有說。好比風水布局,養屍地,人形像,這些有何關聯,又為何缺一不可?
張天陽暗暗一驚,他一直以為李旗霖不過是草包一個,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察覺出他話中的漏洞。
“各個門派道法不盡相同,且門規嚴厲苛責,我如何知道個詳盡,我隻說我知道的事情,信不信由你。”
張天陽這話倒是不假,莫說是外人了,就算是內家人還有諸多隱晦的事情,若是不然李旗霖在辰溪王家熏陶這麼久,怎麼會一點也不得道法?
李旗霖哼冷道:“你也說自己不知道詳盡的事情,如何說這裏的陣是由我們祝由布下的?我們辰溪王家豈容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的詆毀?”
張天陽一噎,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被一個不知姓名的後生數落,張天陽一臉陰沉,“不是你們祝由一脈,也跟你們脫不了關係,如我這般的外人哪裏懂得這麼高深的製屍術。就算不是你們祝由,這個法子也是從你們祝由口中泄露出去的,你們還是難辭其咎。”
李旗霖不願意跟張天陽打這無用的嘴仗,當下也不再說話了,不過心中的疑惑更盛了。如果張天陽說的是真的,那到底是誰在這個村子布下這麼歹毒的陣法,難不成真跟祝由家有關係?
李旗霖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從他遇見第一具‘將屍’開始,便厄運連連。那具‘將屍’的來曆就是一個迷,現下又多出了一具僵屍之王,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
正當李旗霖思索的時候,突然感覺後背陰風陣陣,好像有什麼東西站在他身後,朝他後頸吹了一冷氣似的。旗霖心中一驚,連忙抬頭就見張天陽一臉詭異的看著他,笑容十分陰冷。
李旗霖心中暗道不好,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後頸一痛,有一個冰涼事物狠狠打到了他的脖子上,旗霖眼前一黑,險些沒暈過去,可身體卻動彈不得了。
李旗霖掙紮了兩下,身體還是無法動換,急的他滿頭大汗,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對他下了什麼蠱。旗霖隻感覺身後一片冰涼,然後一隻細小的胳膊從後麵慢慢纏住他的脖子。那隻胳膊十分冰涼,激得旗霖起了無數雞皮疙瘩。他斜眼一去,這一看他差點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