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座空墳張天陽忍不住苦笑,看來這布陣之人早就發現了他藏在這個村子,不僅寡婦村的男子要用命祭陣,就連他也被算上了,若是不然他怎麼會有今日一劫?
平心而論,這陣局精妙絕倫,連張天陽都嘖嘖稱奇,這麼大的陣絕非是一人之力就可以布成的,到底是什麼人物有如此大的手筆?
張天陽將紀寧放了下來,急急問道:“小鬼,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見紀寧緊緊閉著口,就是不說,張天陽麵色陰冷,他掐住了紀寧的喉嚨問,“你生辰八字是多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殺了你?”
天突然黑沉了下來,雲將太陽遮住了,張天陽心中一驚,連忙去看那座空墳,就見從土裏麵爬出無數隻黑色甲蟲,很快就將整個墳頭覆蓋了,黑壓壓一片看的人頭皮發麻,張天陽滿眼驚恐,抓著紀寧的手不自覺都緊了緊。
“天要亡我……”張天陽顫抖著吐了一句話,這下也顧不得紀寧了,連連後退著想要逃。可這群蟲子速度飛快,很快就將張天陽跟紀寧包圍住了。
張天陽正打算掐手念咒時,可身體經曆了幾番的‘千刀萬剮’早已虛脫,這個時候哪裏還提的起精神?眼看著黑色甲蟲爬到了腳邊,張天陽心中一急,籲出了兩口血,眼前一黑,要不是腿上一疼他就昏死了過去。隻見那群黑色甲蟲攀上他的腿,密密麻麻覆蓋在他身上,啃噬他的血肉。
張天陽一邊經曆‘千刀萬剮’又一邊被千百隻蟲子啃噬,其中的痛苦若不是親身經曆豈能明白,當下張天陽真想咬舌自盡。說來也奇怪,這些黑色甲蟲仿佛沒有看見紀寧似的,一股腦都爬到了張天陽身上,很快將他的身子全部覆蓋了。
李旗霖聽著張天陽的慘叫聲趕了過來,就瞧見滿身都是黑色甲蟲,嚎叫不已的張天陽,他的聲音十分慘然,旗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群黑色的甲蟲就像潮水一樣,不停在張天陽身上蠕動,咬的他皮肉翻開,血流不止。不過一盞茶的光景,張天陽被甲蟲啃得幹幹淨淨,連一塊骨頭都沒有留下來,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李旗霖目瞪口呆,嚇得怔在了原地。
就當李旗霖以為甲蟲會攻擊他們的時候,這些甲蟲竟然又全部爬回了墳墓裏。旗霖看著那處破敗的墳地,心裏十分微妙,他雖然沒有聽過張天陽的名頭,想來這個張天陽以前也算是一個人物,沒想到卻慘死在寡婦村裏,連一個屍骨都沒有留下來。
這群黑色甲蟲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單單隻咬張天陽,卻放過他跟紀寧?李旗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村子有諸多事情都是迷,好比張天陽口中這個製僵王的陣法,人形像裏吸人血的白色飛蟲,還有那個布局之人。
罷了,這事雖然還有諸多疑問,可卻不是他能插手的,李旗霖對紀寧招呼了一聲,“小鬼我們走吧。”
紀寧看著李旗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閃過一絲窘迫,最後他略微委屈的道:“我……我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