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最後一隻箱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少年身後的官員的頭上,官員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沒有一點防備,在重力之下,光榮倒地。周圍隨從的官員商賈,也冷不丁嚇了一大跳,看著地上四腳長天的官員,忍俊不禁。眾人急忙吩咐仆人把官員扶起,畢竟這麼大的官員在地上躺著也不是個事,有失官體,於公於私,在這種場合還是相互扶植的好。
“誰仍的箱子!是不是你!”帶頭官員被扶起,站穩身子,也不管仆人還在為他打拍身上的塵土,朝著眼前的少年的喊道。
少年看著官員的狼狽表情,忍不住嘿嘿一笑,指著不遠處顯出真身的馬車,在馬夫趕車的位置坐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他上身穿著麻布無袖衣衫,鼓起的肌肉把衣衫撐的緊緊的,肩頭露出的線頭,更像是他自己把衣衫的袖子撕去的。
帶頭官員自然知道箱子不是少年仍的,但他現在非常生氣,急需要找個出氣筒來發泄,至於是誰不重要,誰讓你撞槍口上。他在鎮子任職也有些年頭了,雖說不是這兒土皇帝,但在這兒還是可以一手遮天,很有威望,誰見了他,不是禮讓三分,客氣七分。今天竟然在這麼多人麵前,栽倒了,丟人不說,威嚴何在,今天要不找個出氣筒來出氣,以後何以在眾人麵前立威。
他現在需要重新立下自己的威信,抖抖自己官威,而眼前的少年就是他要立威的對象。
“不是你是誰,我說是你就是你!”帶頭官員並不在意少年承認與否,少年不承認最好,這樣更能體現的出的官威來。
少年見官員有意針對汙蔑他,他也不在意,無奈道:“既然你說是我,那就是我吧!”說完直接朝著遠處的馬車揮手喊道:“大個子,我的車子呢!把我的車子也扔過來!”
“羊貞彥,你個混小子,一次說完,能死啊!再浪費老子的時間,老子弄死你!”馬車上的大漢怒道,說完伸手朝車內一抓,拽出一輛平底四輪的小車子,朝著少年狠狠的甩去。
從壯漢鼓起的肌肉,甩動的幅度,以及夾雜的風聲,比剛才仍箱子的力度大了不止一倍一多,這力度砸死人都不為過。
官員商賈有了前車之鑒,在壯漢脫手之前,早早離少年躲的遠遠的,少年身後帶頭的官員更是以與身材不相稱的速度,閃到一邊。
少年看著飛來的車子,也不見他速度多快,抬手朝身前一抓,飛來的車子被牢牢的抓在手中,隻是在他抓住車子的瞬間,一股巨力從車子傳入的他的右臂,隨即進入他的身子,從他的雙腳衝出,化作一股強風,帶起一陣塵土。
眾人看著眼前的少年的,心中都震驚不已,從大漢的身形體塊就知道此人定是力大無窮,而少年身子單薄,甚至有些偏瘦,竟然能輕易接下大漢的投擲之物,讓人費解。眾人的震驚也隻是一時的,畢竟在場的人都是見過世麵的人物,這點小事還不會太過在意,隻是好奇一下。
馬車上的大漢,看少年穩穩的接住,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既不驚訝也不沒有讚賞,就好像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的。隻是私底下吐了一句“變態!”
他雙手一拉韁繩,對著少年喊道:“在這兒好好帶著,有空我回來看你的!有事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別讓土匪打劫了!”少年揮手朝大漢喊道。
“滾!”大漢怒道。
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麵麵相覷,這麼奇葩的主仆組合的確讓人大開眼界,不過從兩人衣著打扮來看,怎麼也看不出這二人是貴族子弟,少年上衣花色短褂,下身短褲,腳踩木屐,頭戴草帽,怎麼看也不像有身份的人。但這樣兩個人,從出現到現在,好像一直在無視眾人的存在,好歹在場的人在鎮子上都是有威望的名人,到哪兒都被尊為上賓的人物,這讓在場的這些達官貴人臉上很沒麵子。
今天卻被兩個穿著簡單,言語粗俗的鄉下人無視,這怎麼能忍,最不能讓是帶頭官員容忍的事,自己被砸到在地,臉麵丟盡,還沒發發官威,這就走人了。
他怎麼能忍的了,他手臂一揮,一群扯著棍棒的壯年朝著遠處的馬車圍去。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帶頭官員看著自己的人把馬車圍住,威風凜凜的喊道,總算有點官員的威風了。